是夜,扶桑的房中吹入了一陣迷煙。

沈喻瑾在外面等了一會,確定人應該暈死過去了,才翻窗進去。

剛進去,他就被恍了眼。

沈扶桑的房間窗戶是開啟的,所以他才能翻窗進來,而月光也正好從視窗灑了進來,灑在沈扶桑身上。

她的肌膚上散發著一種瑩潤的光澤感……

不知廉恥。

沈喻瑾偏過頭,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居然穿那麼少衣服,這衣服,根本什麼都遮不住。

幸虧今天來的人是他,要是換了旁人……

沈喻瑾皺了皺眉。

他一想到以後可能會有人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就有點悶。

這個時候的沈喻瑾,差點忘了,這是他的仇人。

沈喻瑾慢慢偏回頭,他低著頭,不敢細看,匆匆扯了被子,把扶桑蓋得嚴嚴實實的。

把人蓋嚴實,除了一個腦袋露在外面外,其他都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沈喻瑾直到現在才敢直視她。

他站在床頭,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很不安分。這眉,這嘴,處處都透著她不好惹的樣子。

就連睡著了,都這麼囂張跋扈。

不過也是,沈扶桑從來就不是一個安生性子,一個喜歡耍鞭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安分呢。

沈喻瑾想起她拿鞭子抽他的感覺了。

想到這個,沈喻瑾的肩就是一疼。

沈喻瑾摸摸肩,苦笑一聲。

沈扶桑的鞭子,他大概真的要記一輩子了。

沈扶桑把她的武器,她的全部鞭子都給他了,還說喜歡他。

可他知道,沈扶桑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她多半是,又想騙他,把他騙得團團轉,等他陷進去之後,又會殘忍的戳破真相,告訴他,一切都只是她覺得好玩,耍一下他,找點樂子罷了。

沈喻瑾看著扶桑熟睡的臉,慢慢伸出了手,撫上了她的脖子。

有的時候,他真的想,就這麼掐死她。

她太壞了。

哪有人這樣的,前一秒還在打他棍子,後一秒就給他個甜棗。

前幾日拿著鞭子抽他,將他打得皮開肉綻,獻血直流,隨意將他丟在院子裡,讓他跪了一夜。

他的傷口還沒結痂,就突然對他那麼好,還說喜歡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