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

沈喻瑾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沈扶桑的臉皮。

“你……不要臉。”

“要臉?要臉幹嘛?要你就好了。”扶桑端起酒,喝了一口,對著沈喻瑾露出個笑。

她笑得有些勾人。

沈喻瑾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這個人,曾經無數次的欺他辱他,他該恨她的。她現在只不過是對他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難道她以前的事他都不計較了嗎?

那他以前所受的那些是他活該嗎。

“沈扶桑,你到底想幹嘛?”

好一會兒,沈喻瑾才紅著眼,嘶啞著聲音問她。

為什麼要突然這樣對他。

扶桑臉上的笑斂了斂,“不想幹嘛。”想幹你而已。扶桑看著他雙眼泛紅的樣子,又可恥的心動了。

“喝酒。”扶桑抬手。

沈喻瑾看著他,她也看著他。兩人僵持了一會,沈喻瑾才接過她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酒又辛又辣,沈喻瑾又是第一次喝酒,被嗆了好幾下,眼角沁出一滴淚。

“好喝嗎?”扶桑含著笑問他。

“不好喝。”沈喻瑾大力地抹了抹嘴角,挑釁似地看著她,“很難喝。沈扶桑,你給的酒難喝死了。”

他在惹她生氣,拿鞭子抽他吧,像以前一樣,拿鞭子抽他。

讓他知道,讓他清楚的知道,她還是以前那個很壞很壞,只會拿鞭子抽他的人。

不要再動搖他的心了。

扶桑看著他,低低地笑了兩聲,聲音裡帶著幾分寵溺。“好。難喝,我以後帶你去喝好喝的酒。”

“沈扶桑,你的鞭子呢。我在惹你生氣,你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她為什麼要變一個樣子。

變成這個讓他陌生的樣子。

讓他這麼的無所適從。

“沒什麼好氣的,我為什麼要生氣?”

扶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是錦棠閣的招牌,並沒有像沈喻瑾所說的一樣那麼難喝。

她一杯接一杯的飲。沈喻瑾沉默著看著她,這個時候,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個時辰後,沈喻瑾看著拿著一杯酒搖搖晃晃的扶桑,心中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