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逼著沈喻瑾和自己一塊坐馬車。

沈喻瑾從未試過,和一個女子這麼近。

太近了,彷彿……只要他身子稍微坐歪點,就能碰到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沈喻瑾的呼吸有些亂,他坐得直直的,不敢和扶桑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打你。我今天鞭子都沒帶呢。”扶桑注意到他的緊繃,對著他伸出手。

沈喻瑾看著她白白嫩嫩的手心,有些晃神,他才注意到,原來這雙一直拿著鞭子抽他的手,竟然這麼白嫩,一點繭子都沒有。

她這樣的手,拿鞭子抽兩下人,就會疼吧。

等等,俞瑾,你在想什麼。

沈喻瑾閉上了眼睛,他又不對勁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他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而且,他發現,讓他不對勁的源頭,竟然就是沈扶桑。

他最討厭的沈扶桑。

扶桑看著沈喻瑾一顫一顫,不停抖動的睫毛,有點想摸。沈喻瑾的睫毛很長,還很黑,看著……

扶桑伸手摸了摸。

沈喻瑾一驚,睜開了眼睛,跟扶桑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扶桑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你臉上剛剛沾了東西。”

尷尬只是一時的,扶桑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人設和身份,於是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了。

“怎麼,你有意見?我是你的主子。我想幹嘛就幹嘛。”

她還沒忘,她現在在物件心裡就是個壞女人,天天拿鞭子抽他的壞女人。

壞女人就是喜歡為所欲為,現在對他生出點少兒不宜的心思也很正常。

“不敢。”沈喻瑾低下頭。

扶桑輕輕哼了一聲,然後光明正大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

“你怎麼生的比我還好看?過分。”

沈喻瑾僵在原地,沈扶桑她……她竟然在戳他的臉。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聽著竟像是在撒嬌,在跟他撒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沈喻瑾是又氣又惱。

他是恨著她的,她以前如此羞辱他,折辱他,怎麼會跟他撒嬌。

她多半是,又在戲弄他。

扶桑欣賞了一下沈喻瑾通紅的耳朵,沒忍住,又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