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南粵廠、荊南廠、楚中廠、鄂廠,和川廠……等十二個廠的領導同志給咱們的廚師考核做評委,請大家熱烈歡迎。”

楊執中介紹跟著他來的一系列兄弟廠的領導同志,然後才在蔡茂德等人不耐煩的目光中再次開口。

“我宣佈,廚師考核正式開始。”

隨著楊執中的話語落下,除了何雨柱在外的四人迅速開始行動起來。

殺鵝,

放血,

切塊,

爆炒。

次啦的聲音中冒起一團團油煙,然後是一陣陣濃郁的肉香,讓在場的工人都口水直流,死命的呼吸著香氣。

“好香啊,果然大廚們的手藝就是跟咱們不一樣,醉鵝我小時候還嘗過,可沒這麼好聞。”

“那也是,你也不看看他們是誰,這都是四九城裡有名有姓的大廚了。

看到那個身子壯實的人沒有,那是蔡茂德師傅,解放前那是給美國人做過飯的。

美國婆子吃了都說香。”

“還有那個楚中天楚師傅,別看他長的跟狗熊一樣,他是武漢人,跟著廣東的廚子學的藝。

後來又因為武漢氣候不好,呆的不舒服,又到廈門掌了兩年勺,專攻鐵鍋燉大鵝,這這一塊廚藝深著呢。”

“那個女的看到沒,是正陽門下一個小酒館的掌櫃的,家傳的手藝。

公私合營前生意好著呢,好多達官貴人都專門跑她那喝酒聊天,去晚了還沒位置……

我去,娘了個腿的,你看她炒的菜,好大好白……”

圍觀的工人群眾有熟悉情況的,都侃大山的介紹起來。

將廚師們吹的越是神奇,就越能獲得路人的驚歎,在他們的驚歎聲中好像能享受到非同一般的心裡滿足似的。

何雨柱的廚藝在這三天傳的愈發神奇,自然有人吹他。

“我跟你說們說啊,你們大夥是沒看到,我妹妹的叔叔的大舅子就是廠裡食堂的,我聽他說何師傅是咱廠裡第一大廚,廚藝那是深不可測。

他老人炒菜之前,必定喝二兩小酒,等到感覺對了,這才大喊一聲刀來,只見刀光一閃……”

這是一個被曹金的相聲忽悠瘸了的,竟然當眾把他的相聲抄了過來顯擺。

只是他說到一半就愣在那裡,因為他發現,蔡茂德等人都風風火火的動上手了,何雨柱卻還在悠哉悠哉的看戲呢。

一點兒動手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何師傅不會燒醉鵝?”有人小聲嘀咕,其他人聽了都沉默不語。

倒是許大茂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叫道:“我知道了,傻柱學的是譚家菜,我可沒聽過譚家菜裡有這道醉鵝,他肯定是不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