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看著謝銘幾乎滴下墨的臉,多少也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我道歉?”

“道歉有用?”謝銘焦頭爛額,原本談好的雜誌,口紅,甚至連橄欖油廣告現在都在磕CP……

“你現在最好是完全徹底的和那個江明野繫結鎖死,等以後專案多了,再把鍋甩他身上解綁,快去找他,你們戀綜的第二期馬上就要錄製了,給我好好撒糖!”

“不去。”白釉心情鬱結,轉身就走。

“你!”謝銘對這位姑奶奶是真的沒辦法,他拿著白釉昨晚消費的賬單說,

“那這些錢,你是打算撿破爛,還是挑大糞還賬!?”

白釉一看賬單上的6個零,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霄雲路九號的消費簡直吸血!

她不過叫著八大執事吃了些帝王蟹,喝了些茅臺酒,居然要幾白萬!?

看著白釉錯愕的表情,謝銘放緩了語氣,

“快去拉著他炒cp,我給你談了好幾個代言,等以後接了廣告,這點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沒辦法,白釉堂堂雷神,總不能欠著凡人一屁股債,她狠狠咬了咬牙!

江明野!

京郊別墅沒有。

霄雲路九號也沒有。

戀綜下一次錄製的地點白釉都去看過了,沒有。

江明野的行蹤歷來簡單,白釉不出門,他就窩在家裡作畫,白釉出門,他就黏在白釉身邊。

真正的兩點一線,每次回眸,他就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噙著笑,柔情蜜意,黏黏糊糊的看著白釉。

這次,卻真的不見了。

他活了這些年,不要提什麼家人了,定然早就死絕了,至於朋友……

只聽說他有得力的手下,從未見過什麼朋友。

那麼瀟灑風流,天才一般的謫仙,活生生把自己過成了個鰥寡孤獨,偏執地守著心中一點痴妄,竟過了這麼些年……

白釉在人間行走,速度極快,跨越江河大川,走過人山人海,世間美景無數,只是少了一個他……

白釉找了好久,這人如果不是自己躲了起來,那麼……

就是被人困住了!

記得昨晚……

是父親的那四個大字!

白釉回到霄雲路九號,在包廂裡一切正常,江明野一定不在這裡,卷軸上寫的是痴心妄想……

天道極善書法,每道筆畫都可以是困住他的圍牆。

所以——

江明野很有可能被困在了那個卷軸裡!

而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