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故事像是拉開了快進條。

那句“小師叔”被叫出來以後,白釉的心,像是被鐵錘重重地鑿中了。

一顆堅硬的心,瞬間碎了個徹底,散落一地,被自己的腳踐踏著。

“雪妖我在北極的時候見過,她和我長得不一樣。”

白釉彷彿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憑著本能在推拒著一切。

“傻孩子,”天道揉著她的頭髮,

“我尊你為司雷之神,天道在上,還有何人敢與你長得一般模樣?”

她不想再看後面了,揮去了青雲山的虛影,緩緩收拾自己散落一地的心。

拼湊起來不容易,原以為要難過到天荒地老,不過好像駕輕就熟,很快就變回了那個無情冷酷的神明。

她甚至舒懷地笑了,摟著天道的肩膀,笑嘻嘻的說,

“父親,我就知道你疼我,他對我那般熾熱濃忱的,我一顆無垢神心,一點回應也給不了,原就是十分虧心,”

“還好你告訴我,我果然是那個他親手點化靈智的小雪妖的替身,這樣,我無情,他假意,豈不是絕配極了?”

天道慈愛地笑了,白釉的性格他知道,埋下一顆種子,等著破土發芽就好,急什麼?

他拍了拍白釉緩緩回溫的手,慈愛地調轉了話題,

“你在北極總是一直在刻一串佛珠,雕好了嗎?”

“還沒。”白釉略有些慚愧。

“無妨,我送你兩顆,”天道拿出了兩顆佛光氤氳的珠子,幾乎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長髮,

“你若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反對了,白釉,改天帶他過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吃吃飯。”

“好……”

白釉帶著感動,收下了佛珠,軟弱激盪的心緩緩平靜,對天道的崇敬,又攀了一座高峰。

看著白釉若無其事的背影,天道滿意的長舒了一口氣,剪輯,拼接,配音,無中生有……

還真的,挺難的。

*

離開田氏別墅,白釉就被怒氣衝衝的謝銘找到了。

謝銘年僅三十,長得一表人才,不過……

白釉從未見過臉這麼黑的人……

“未婚生子?”

“深夜買醉?”

“搞社會小團體?”

“狂追頂流?”

“pc未遂?”

白釉:……

不過一夜,哪來這麼多流言蜚語?

《論雷神的風評如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