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這樣,只要有他在地方,他就是萬眾矚目。

白釉坐在直升機上,氣鼓鼓地看著他,

“我都還沒有罵夠呢,你幹嘛把我擄走?”

江明野專注地除錯著這支九天十地誅魔硬弓,撇了撇嘴,

“殺,也不過是你一聲令下……”

他手中的弓箭陡然吃上了勁,暴虐的風流瘋狂攪動,世界一流的直升機像是洋流中的破紙船,急速顛簸起來。

“罷了罷了,要是傷了他,父親定然又要生氣,我最近不想見他。”

白釉把他手中的硬弓拿了下來,兩人一起回到了京郊別墅。

別墅點著幾盞幽光,裡面一片狼藉,猶如高亮加粗的提示著,兩人那時的不快。

時隔兩個月,江明野也終於看到了他走後,留給白釉那一地拼湊不出來的瓷器碎片。

整個別墅就是一個大的收藏間,經年累月收藏的瓷器孤品,散落一地,歪七扭八地陳述著那一日的荒唐。

“釉釉……”江明野的話哽在喉嚨中,不知道要道歉,還是什麼。

“好看嗎?”白釉指了指滿地的瓷器碎片,白而薄的碎片躺在烏木的地板上,巨大的反差,刺眼又震撼。

“這是什麼?”江明野將她緊緊擁入懷裡,像是上了癮一樣,深深吸著她帶著淡淡鈴蘭香氣的味道,指了指門口的一灘汙泥。

白釉都快要忘了,這東西……

“不是什麼,分好了類的垃圾。”

江明野不信,抱著白釉仔細看了看了——

是黏土。

魔界敬亭山上的黏土天下一絕,他當年掃蕩了魔界,便將品質最高的一些帶了回來,燒成了那隻甜白素胚。

“你去魔界找的?”

江明野感動極了,定然是他走後,白釉也是半悔半惱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竟去魔界找了這種極品的黏土,拿來哄他。

“不是,”

白釉躲著他黏黏膩膩的親吻,兩片薄唇一會兒碰碰鼻尖,一會兒觸觸耳畔,明明都是淺嘗輒止,溫柔如風,卻攪得她心神不穩……

“都說了是垃圾,快些扔了,省的蹭髒了我的衣服。”

“釉釉,你是想幫我補瓷嗎?”

江明野越發得寸進尺,滿地的甜白盈盈,與她一聲落雪素肌交相呼應,美的讓人窒息。

“不……,不是……少,嚶嗯,做夢!”

白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眸中瀲灩紫色盪漾著波光粼粼。

“明明是的,你親自去魔界找黏土,就是要哄我開心對不對?”

“才……才不是!”

“釉釉,”江明野捻著她雪膚上的小痣,帶著幾分嚴厲和教訓的意味,

“神明不欺世人。”

“好一句大言不慚的‘神明不欺世人’怎不看看你是在怎樣褻瀆神明?!”

白釉惱了,被他撩撥地欲和火交織,神志化作飛灰,狠狠咬著他耳畔的小痣,怒氣洶湧地說,

“是,就是,我挖了青鴉的祖墳,才給你找來這些泥!滿意了吧!?”

江明野幽幽的吐出一口氣,

“還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