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背靠在牆上,冷白的臉頰上透露出兩分病弱的紅。

汗珠兒從烏黑的碎髮上滴落,在清雋瘦削的側臉上,劃過一道水漬。

當著這麼多人強行使用仙法,給他的元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境界怕是又要墮了,但是他笑得心滿意足。

像是久旱之後嚐到了一滴甘露,他虛弱的聲音,沙啞卻帶著饜足,

“這是我離你最近,時間最長的一次,就算是立即死了,怕也是無憾了。”

白釉還沉浸在自己跳舞被批評中回不過神來,她喃喃自語,

“為什麼說我跳得不好呢?”

白釉一整天的訓練,江明野都看在眼中。

只能說幸好白釉一直帶著口罩,不然她那“你欠劈”的表情,再配上“你欠錘”的舞蹈,簡直能嚇哭隔壁小孩。

白釉開啟主題曲的影片,認真地看著Lilie

的舞步。

“這個勾腳,身子要微微側擰,”

江明野的腳步帶著幾分虛浮,站在白釉身邊,將她的身子擺成正確的角度,

“腳尖不要那麼用力,保持自然的角度就好。”

教室裡偌大的鏡子裡,是兩人練舞的模樣,在江明野的指導下,白釉的動作果然不那麼僵硬了。

“下腰更要注意美感,”江明野一隻大手攬著白釉的盈盈楚腰,另一隻手引導著她,

“停,下到這裡就夠了。”

練習教室裡暖極了,白釉本就穿著一件露腰訓練服。

江明野的手深深陷進那一片膩滑之中,玲瓏的肚臍上,還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疤痕,他永不會忘——

這裡,曾經掛著兩顆他親手打磨的陽綠翡翠鈴蘭花。

他烏黑的瞳仁很快便在荒蕪之中,肆意生長出一朵欲罷不能的罌粟。

白釉看了看鏡子,果然,這個角度和Lilie

的下腰尺度一樣,一定是她們經過多次試驗,才找到的最完美的下腰姿態。

過猶不及,白釉現在明白了。

她帶著幾分雀躍,腰下一個用力,重新直起了身子,飽滿的櫻桃唇,毫無防備地嗑在他的側臉之上。

“後面那個動作呢?”

江明野深陷在回憶和望欲的泥沼中,根本拔不出來,他荒蕪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乞求,

“白釉……”他的喉結急促地滾了幾圈,

“你怎麼能全然把我忘了呢?”

白釉的濃郁的紫眸緩緩變淺,像是妖孽的紫羅蘭罩上了一層寒到沁骨的冰殼,天神強大的威壓在教室裡湍急。

江明野的神志瞬間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