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候你動用了言靈開槍……我反應不過來。”

“我的,言靈?”有心想要再逗逗眼前這個大男孩的酒德麻衣把臉上剛剛攀上的促狹笑容撤下,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言靈·冥照。”蘇廷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冥界的最深處是絕對的黑暗。剛剛我沒有察覺到你也是因為這個言靈的原因吧?”

“血統相當優秀的大姐姐?你對這個言靈的掌控力度可比我之前見過的某個蠢蛋強多了。”

蘇廷很快就以牙還牙地報復了回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言靈應該不是什麼探測器一類的古怪東西。”

酒德麻衣緩緩地說,好似不經意間摸了摸耳朵,其實是重新開啟了耳機,並且關閉了它的閃爍燈光。

“喂?喂?長腿!”通訊接通的一瞬間蘇恩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那邊什麼情況?”

酒德麻衣暫時沒有搭理她,那邊的蘇恩曦喊完這一句也是意識到了什麼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耳機另一邊傳來的動靜。

“當然不是,你們難道沒有拿到我的檔案資料麼?”蘇廷笑了笑。

“沒有。”酒德麻衣說,“諾瑪的防護相當嚴密,我們還沒有異想天開想要入侵卡塞爾學院系統的念頭。”

“但是從你前幾次的任務現場來看,應該是個破壞力很大的言靈,除非當時你的‘單殺’存在水分。”

酒德麻衣話頭一轉,明擺著對蘇廷的事情調查過不少,甚至還去了實地考察。

“我還以為你們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呢,看起來還是有金剛鑽攬不下的瓷器活的。”蘇廷把手背在身後慢慢後退,靠在了鐵門上,“我該走了。”

酒德麻衣似是在沉思,其實她是在聽著耳機裡蘇恩曦的話。

“知道老闆說的什麼意思了麼?”聽著這邊的戰局暫時算是偃旗息鼓了,薯片妞又刺啦一聲撕開了一袋薯片,“看起來這位蘇廷在老闆故人的棋子當中也算是重要的一個,我們的家底很有可能都被對方掌握的明明白白。”

“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蘇恩曦語重心長地總結,伴隨著一陣薯片的咀嚼聲。

“下次再見。”蘇廷開啟了門,“酒德麻衣。”

說完這句他這才將身子轉了過去,很快地融入黑暗當中不見了。

而酒德麻衣聽到蘇廷直接叫破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才總算是認可了蘇恩曦的判斷,沉默了一會後開口:“我們還需要繼續介入麼?”

“很難判斷今晚卡塞爾執行部的行為有沒有老闆那位‘故人’影響的因素在裡面。”

“暫時停止介入,撤回來吧。”想到這件事蘇恩曦嚼薯片的聲音聽起來都沒有那麼清脆了,“難不成蘇廷是另一邊的‘小白兔’?”

“那初代種可真夠慘的,說不定就連死亡的劇本都悄無聲息地換了好幾個。”

“老闆他們那個層次的人想要做的事很少有失誤,除非是同樣高度的力量介入。”

酒德麻衣聽出了蘇恩曦話中隱含的意思,在老闆面前初代種還不夠格能夠與他相提並論。

但是麻衣對於這層意思並沒有什麼質疑的打算,因為……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能阻攔暴君腳步的,一定是另外的暴君,其他攔在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將被他們無情地轟平碾碎——這是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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