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亞赫號,備戰室

即使是在深夜這裡仍然有奮鬥在電腦前的專員,一排排的白熾燈把屋裡照的如同白晝。

曼斯坐在單獨的沙發上,沒有抽雪茄而是在望著某一臺關閉的電腦,好像在等待什麼。

許久,一個平穩的腳步聲在走廊外響起,曼斯偏頭去看,面無表情的楚子航出現在門口。

“船長,完成了。”楚子航說,“按照計劃我跟蘇廷分開行動,切斷了船上的訊號之後潛入房間打暈了幾個船員。”

“嗯。”曼斯低頭看了一眼腕錶,皺紋還不算很多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不錯,四十五分鐘,動作很迅速。”

“蘇廷呢?他先回去了?”

“沒有見到他。”楚子航搖了搖頭,“我跟他約定的時間是一個小時,可能他還在後面。”

“那就再等一會。”曼斯站起身,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走了出去,“我去外面吹吹風。”

“好。”

*

蘇廷如同鐵鉗一般的手臂扣住酒德麻衣的手腕,那把折刀就抵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只要往裡輕輕一壓嬌嫩的面板就會被瞬間劃破。

他皺了皺眉,把酒德麻衣袖口裡的那個小東西揪了出來捏在手中,本來就帶著點弧度的鋼針在蘇廷的不斷用力下乾脆已經彎折了九十度。

“這就是我討厭忍者的原因。”蘇廷將快要團成一個球的針隨便扔在了地上,隨後好像意識到了不能留下東西,“你,把這東西撿起來。”

“明明是你扔到地上的。”酒德麻衣說了一句,但也沒有違抗蘇廷的話。

畢竟那把折刀就壓在自己的頸動脈處,只要他稍微用力自己就得完蛋。

於是穿著緊身作戰服的酒德麻衣不得不緩緩下蹲身體,用另一隻空閒的手去摸蘇廷扔在地上的那個小玩意,飽滿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餘。

她姣好的面容被迫朝著蘇廷沒辦法低頭,臉上還掛著一點憤憤不平的神色。

紮在腦後的低馬尾搖搖晃晃,時不時拂過白皙如運動少女的後頸。

蘇廷僅僅看了一眼就選擇了移開目光,這樣的景象對於他來說委實是太具有衝擊力了。

“時間不多了。”蘇廷說,聲音當中那種從楚子航那學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消散了不少。

蘇廷心說還是自己學藝不精,如果是冷得像座冰山一樣的師兄在這他大概會目不轉睛地盯住酒德麻衣的動作……不對,如果被師兄抓到機會她可能就直接被砍死了。

“還很充裕,畢竟你很快。”察覺到蘇廷避開的目光後酒德麻衣好像確認了什麼,啪啪啪鼓起了掌,“噗,我差點忘了你還只是剛剛成年。”

“最後警告你一次,男人不能說快。”蘇廷退後一步,把折刀重新貼回了靴子邊緣,“你先站起來。”

酒德麻衣這樣的姿勢總是讓蘇廷不自覺地移開目光。

“為什麼不把刀按下去呢?明明只差一點點了。”麻衣站起身,把那柄造型誇張的PfeiferZeliska拿了起來插進緊身作戰服的某個凹槽,然後提起剛剛丟在地上的刀。

“不會是因為目標是個好看的大姐姐才留手的吧?S級好像是個純情的小弟弟哦。”

“剛剛在我背後,你沒有開槍。”蘇廷這才把目光移回來,沒有理會酒德麻衣的“語言攻擊”,不過還是有種想要拿兩張衛生紙塞住鼻孔的衝動,“這是我還你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