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曉惠一沒武器、二沒攻擊異能,她獨自跑入荒無人煙的城市,難道想找死?

古昱聽到這個訊息,立刻派閆必行帶人去找,錢曉惠死了倒沒什麼,可她萬一活下來,就會向安全區或首都出賣我們的行蹤。

閆必行帶上鄭超幾人出發,鄭超是特警,對搜尋找人有經驗,錢曉惠根本不懂隱藏行跡,應該跑不太遠。

一大早車隊被伏擊,眾人的精神和體力都有所消耗,古昱讓大家原地休息,等閆必行他們回來再出發。

女士們的車隊都停在商場門口,她們的物資是自己裝的,吃飯用不著分,不過總有人跑進商場找古昱,問他下一站去哪,要準備什麼之類的。

龍濤見了就朝我壞笑,眼神在那些女孩身上掃過,一會兒說這個人美聲甜,一會兒說那個腿長膚白。

我哪會不知道他在暗示什麼,掐著嗓子發嗲,大冬天穿單褲,不就是為了突出自身優勢?

可惜她們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想在古昱面前刷存在感,首先就要拋棄柔弱無助的形象,用實力證明她有資格加入我們的車隊。

“吃醋就說嘛,別憋著,你看看你這臉,快變成第二個隊長了!”

“no zuo no die,我幹嘛吃死人的醋。”

龍濤遺憾地搖搖頭,他想看熱鬧,我偏不遂他的願,要說我看那些跑來獻殷勤的女人順眼,那絕對是胡扯,但古昱明顯比我更煩她們。

當第四個女人跑進來要和大家分享食物,古昱叫了正一臉奸笑的龍濤過去,任命他做車隊發言人,專門回答女性倖存者的各種提問。

這下輪到我朝他壞笑了,no zuo no die的適用範圍也包括他,龍濤剛剛還眉飛色舞,接到新任命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目光幽怨地盯著我。

古昱照他後腦勺扇了一巴掌:“還眉來眼去的!”

龍濤頓時抽巴著臉,直呼冤枉,我正想甩他個得瑟的眼神,古昱突然看向我,嚇得我趕緊證明自己清白,指著龍濤嫌棄道:“臭不要臉~別看我。”

其他人都在吃飯,我認真整理這次收繳的武器,統計早上那場激戰消耗掉的子彈,然後重新分配。

上午10點半,閆必行他們仍然沒回來,古昱和他約定的時間是中午12點,如果12點他們還沒找到錢曉惠,就必須返回。

我們等到十二點半,直到隊伍吃過午飯,閆必行他們還是沒訊息,大家擔心他們遇上危險,所以我帶上阿熒去找人。

本來我想帶龍濤去,可鑑於他有新任務,阿熒又強烈要求,我便同意了。

古昱是隊伍的主心骨,他不能每次都離開,而且近些天來我們常常分組行動,他對我已經很放心。

我拉著阿熒瞬移到錢曉惠偷跑的地方,閆必行他們一定也是從這裡開始找的,錢曉惠脫離隊伍另擇出路,她的腳印在雪地裡特別清晰。

腳印旁邊還有幾串大腳印,顯然就是閆必行他們幾個,我看看腳印離開的方向,正是我和阿熒昨晚光顧過的市區。

阿熒比我初見她時成熟了,個頭也拔高了一點,路上我問她為什麼非跟來,她回答說為了一個人。

腦子裡仔細過濾那幾個出來的人,我問,是閆必行?因為他的氣質和古昱有幾分像。

阿熒聽了卻搖頭,說是鄭超,她說鄭超很像程剛,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我竟有些恍然,這人在災難之初救過阿熒,後來犧牲了,我記得他年紀比我小,好像才18歲。

算算日子,距離災難爆發,已經過去五個月了,那時阿熒還是個被父母寵著的小公主。

我估計程剛的死令阿熒一直無法釋懷,消沉了好一段時間,還因此跟古昱置過氣。

我暗道怪不得這段時間阿熒沒事就找鄭超切磋,鄭超開始因為阿熒年紀小,又是小姑娘,總是讓著她,後來被狠揍過幾次,知道自己輕敵了,再動手時一招都不敢讓,從此車隊的人都知道他們倆是真打友。

該不會阿熒是關心鄭超,所以才下手那麼狠吧?為的是鍛鍊他的搏鬥能力,而不是純粹想揍他!

私以為窺透了事實真相的我,捏了捏阿熒不再柔嫩的小手:“他們是老兵了,打不贏會想辦法儲存實力,別胡思亂想。”

阿熒卻搖頭:“我沒胡思亂想,姐,我想的是錢曉惠,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接應她?”

“你有什麼想法?”

“她有多怕死大家都知道,居然沒趁亂偷些食物就跑,還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這不奇怪嗎?”

“等等,讓我想想。”阿熒的話點醒了我,我拉住她停在路邊,感覺她似乎說中了某個關鍵。

太久了,感覺很久沒有徹底靜下來想過什麼事了,每天除了趕路就是找物資,我這大腦有點生鏽。

我回想錢曉惠一路表現,她開始時是被迫勞動,總是不情不願,但還算老實。

第三批變異的異能者覺醒後,她變得非常勤快,總是沒活找活幹,進城搬東西也積極,等等,進城搬東西?每次進城她都去了!

我們都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異能貶值,為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腳不沾地忙活,但如果她每次進城都不是為了表現,是要給某人留記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