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蓁蓁和宣潤兩人對視,彼此間氣氛有些旖旎,而外面卻吵嚷依舊。

哪怕是搬出了玉家,可是王掌櫃卻依然並沒有妥協,如果按照他以往自然會因為要自保而退讓一步,可奈何現在卻不是這個道理,他們拿走的可是他賺錢的手段啊。

只依照對方曾經的霸道就就可以窺探一二,一旦讓他們專門做糕點之後,拿到了方子肯定不允許王掌櫃再經營。

那到時候他能依附的是什麼呢?沒了這賺錢的手藝,看我這這賣方子的微薄的收益,連在寧州當中待著都尚且勉強,更不必說其他了。

所以王掌櫃覺得他無錯,也並不想退步,於是兩方之間難免就僵持了起來。

而外面議論之聲也從雅間門外傳了起來,齊蓁蓁聽著這動靜,這才有些反應過來。

她皺眉起身往樓下看去,一直都關注著她的宣潤自然也與她同行,於是齊蓁蓁就看到了玉家的那些下人們已經開始動手打砸了,王掌櫃也被人捆住了手,他只能恨恨地看著這些人。

而那些剛剛還議論紛紛的客人們,到底還是顧忌著玉家的勢力,所以快速起身從這鋪子裡離開,齊蓁蓁卻是站著沒動,她看著剛剛還客流不錯的鋪子如今被打砸成這樣,難免有些鬱然地說道:

「他們就真的如此囂張嗎?到底只是奴僕,可居然還這樣仗勢欺人。」

只聽見宣潤聲音有些冷地說道:「有一句話不是說過嗎?宰相門前七品官,不就是這個道理,有威勢可仗,又是奉令而來,他們就越發沒有顧及了。」

不比齊蓁蓁有些不適應,宣潤一直都有這樣的認知,所以對著這樣仗勢欺人的作態他雖然不喜歡,可到底也並不吃驚,只是齊蓁蓁卻好像格外的生氣。

等著她看到這些玉家的僕人把後院幫廚的婦人們都帶出來,甚至有些僕人還動手動腳的時候,她大怒地斥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這般囂張跋扈,實在是可惡。」

於是她起身就從雅間快步跑下去,而宣潤也一直看不上這種作態,他也皺眉跟著齊蓁蓁而去。

王掌櫃後院裡有他的夫人和女兒,王掌櫃女兒生得模樣秀氣,又因為是嬌養的,整個人都有些怯怯的溫柔,她垂眸慌張地躲避著,卻是已經有人伸手摸了她的臉,那王姑娘忍不住叫了一聲。

那僕人正想著拿王姑娘威脅王掌櫃,卻不料突然有一腳把他踹開,齊蓁蓁愣愣地回頭看去,只見居然是宣潤,對方冷著臉,不像剛剛對齊蓁蓁那麼的溫柔,可是齊蓁蓁卻因為對方地這一動作感覺更加的妥帖。

他的想法和作態和這些人是不同的,他會出手來幫助,而不是一味的冷眼旁觀。

而剛才被踹走的下人也是引得那些正忙著搬東西中飽私囊的,打著王掌櫃想讓他服從的,還有隨意吃喝的玉家僕人門都是齊齊一愣。

他們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剛剛出手的到底是誰?

只是等著看清只是一個俊秀的少年和小姑娘的時候,他們的眸子當中都閃過一絲輕蔑,對著他揮了揮拳頭道:

「小子,你是欠打了?哪家出身的啊?居然還敢跟我們動手,沒問問我們的主家是誰嗎?哼。」

他和宣潤說話的語氣頗有些輕蔑,這也是因為他之前打聽的,在這寧州當中玉家所不能招惹的無非就是趙家和陳家的人了。

而這些僕人也特地被指教過,顯然眼前的這兩人並不是出身這兩家,再加上這王掌櫃的鋪面小,裝修的也不怎麼精緻,有些大家的公子和小姐雖然喜歡這糕點的口味,卻是不願紆尊降貴到這裡,聽著這些吵吵嚷嚷的作態。

所以都是打發了貼身的丫鬟和僕人排隊買了帶回去的,因為這兩方面原因,雖然看

著眼前這兩人穿著還不錯,所以玉家僕人也並不畏懼,只以為對方是個想要逞能的愣頭小子罷了。

只不過這下子他們卻是猜錯了,只聽他剛一說完,宣潤轉身一抬腿把他一腳給踢了出去,然後打量著他,目光當中隱隱閃過些嫌惡道:

「出自玉家又如何?不要說你們這些玉家的僕人,便是玉家的夫人小姐少爺乃至於家主這般仗勢欺人而且強打強賣的話,這也是不合理的。」

齊蓁蓁也在一旁附和道:「怎麼?在主子面前什麼討好的姿態都忘了嗎?這會兒又開始如此的優越你們可笑不可笑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