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真言樊纓獨佔春宵 前來述職張試心懷不忿(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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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真言樊纓獨佔春宵 前來述職張試心懷不忿
“不過分,很簡單,給我個名分而已……”
阿如心頭微動,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這個簡單,來人,樊將軍升任都督府長史,今夜設宴為樊將軍慶功!”
元若很快來了,樊纓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很快隱去落寞,強顏歡笑道:“今夜慶功,兄弟們不醉不歸!”
要宴請自然要全部宴請,除了樊纓,曹令,玉容等一眾隨之升遷的,還有巴根,阿林美朵,阿狼等,在甘州的人都要參加。只有樓氏缺席,在時疫控制那日就帶了弟弟回沙州去了。
今夜當值的兄弟各有賞賜的銀兩,來不了的尉遲寧,達步,烏日取提也各有賞賜。
阿如在這方面從不吝嗇,且她在曹氏的內官面前也得做出一番歡欣鼓舞的樣子,宴會辦得很是盛大,還專門請了城裡的舞姬前來跳舞助興。
樊纓被委婉拒絕也沒有什麼失意表現,阿如多少有些欣慰,連帶著喝了不少部下敬來的酒。
“去去去,”樊纓也喝了不少,但見有人敬阿如酒還是忍不住過來擋著,“有本事跟我喝!”
論酒量阿如喝得過桌上任何人,但知道他心上不快,就沒說話,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實在不勝酒力,就請樊將軍替我喝了吧。”
結果自然是樊纓喝了個酩酊大醉,阿如命樊久抬回臥房,自己清醒如常,還帶著人巡查了一回夜裡防務。回來的時候樊纓在房裡呼喝鬧騰不肯睡,聲音引來了阿林美朵,正在一邊照看他。
“殿下,”阿林美朵見她進來,忙起身躲到一邊,“我是聽樊將軍酒後難受,這才過來看看。這就走了。”
說完就走,阿如笑著致謝:“費心了,快去休息吧。”
阿林美朵幾乎是逃走的,阿如看著藏不住心事的少女臉上的尷尬、嬌羞與惶恐,生出一絲不解的同時,也為她惋惜起來。
為什麼要將心思放在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身上呢?
闊真如此,但闊真至少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就算沒有陸松鳴,她也可以活得恣意瀟灑。但阿林美朵有什麼?被驅逐的家族,無處安身的處境,這般境遇了還要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簡直是白長了一張漂亮臉蛋。
“等一等,”阿如終究還是沒忍住,喊住阿林美朵,“你知道他並不愛你嗎?”
“我……”
阿林美朵慌亂之下更多的是被戳破心事的尷尬,一雙杏眼淚水漣漣:“我,我沒想過與您爭,我……”
阿如揮揮手,叫樊久帶人走遠些,減少一些阿林美朵的尷尬:“你錯了,我不是在你跟前宣誓主權。如果他喜歡你,我會毫不猶豫將他讓給你。可他沒有,你將大好青春浪費在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身上做什麼?你正值妙齡,又長得這樣嬌豔花朵似的,趁著機會學一樣能叫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好嗎?”
“我……”
阿林美朵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她以為會被羞辱被笑話,可阿如給她的卻是設身處地的忠告,不由羞愧起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徑來:“您,不怪我嗎?”
阿如搖搖頭:“我不怪你,只是為你可惜。女子生來不是男人的附庸,你將如今的心思放在任何地方都會有收獲。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完就要走,阿林美朵似乎明白了什麼,怯怯得叫住阿如:“公主,您,真的與別的女子不一樣,難怪他會喜歡您。”
阿如停了一步,卻沒回頭,只是漠然說了句:“他的喜歡於我而言只是陪襯。我這麼好,哪個男人都會喜歡!”
說完揚聲喊樊久:“小久,送姑娘回去休息!”
樊纓自她在外頭說話便安靜下來,阿如故意不理他,自顧自梳洗卸妝,反是樊纓躺不住了,嘟囔著撒潑起來:“公主……殿下……如兒!你理我一理!”
“不裝了?”阿如拆了頭發,正對鏡梳理,“方才裝得可過癮?”
樊纓到底還有些醉意,一個鯉魚打挺想起來,結果重重摔回去,看得阿如一陣好笑。
手忙腳亂爬起來,樊纓藉著酒意湊過來,奪了阿如手中的木梳,窩在她肩頭不動:“你這心硬似鐵的女人,若是我有一絲絲喜歡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早將我打包送出去了?”
阿如在鏡中看他酡紅的臉,反手摸了一把:“猜對了。”
樊纓心中不忿,掰過阿如肩膀叫她臉對著自己:“你沒這個機會,我對你的心沒有一絲縫隙!倒是你,你在逃避什麼?你也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阿如卸了釵環的臉素淨如蓮,黑發似綢似緞鋪了一片,更襯得她眉如墨畫,面若桃花。
本來如波似瀾的眼睛此刻卻風平浪靜,只是靜靜地,輕輕地眨,像一雙翩然的蝶,不帶任何情緒。
整個人都這麼叫人迷戀,唯獨這張嘴總是叫樊纓失望,從不肯說句他愛聽的。
“罷了,”樊纓在等待中哄好了自己,認命似的將昏沉沉的腦袋靠在阿如肩上,“我醉了,你若不喜歡我回軍營去睡。”
阿如伸手摸了摸他瘦削的下頜,手指摩挲過細密的胡茬,最後停在溫潤的嘴唇上。
樊纓才要留住這刻難得的溫存,阿如卻撤了手指,將自己軟濡的唇貼了上去。
“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