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纓歸來斷盡前塵一心只為阿如 貢布降周布兵兩州從此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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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纓歸來斷盡前塵一心只為阿如 貢布降周布兵兩州從此是敵非友
山柳還要沉默,阿如倏地將袖中藏著的匕首抵在他頸項處,面無表情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身後樊纓見她動氣,身上那股兇神惡煞的匪氣瞬間被點燃,湊過來探究般看向山柳,卻是對阿如說:“就是他?在商路上投毒散播時疫?”
“是他間接害死了黃裕!”阿如匕首絲毫不讓,死死盯住山柳的神情,“其實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只是給你個機會。黃裕極推崇你,想必你也是個人才。我亦惜才,只要你說,你費心隱藏的事我必會費心幫你轉圜。但你若咬死了不說,我只能將你交給朝廷,到時候你還能藏得住嗎?”
山柳額間汗珠析了密密一層,卻仍是不打算開口。他還沒見識過阿如的手段,甚至輕視她不過是個女子。
“樊纓!”阿如知道這種費心隱藏身世的人心智也較常人更加堅定,匕首嚇不住,便打算動真格的,“將他與黃裕的屍體放在一起,不開口不許分開!”
樊纓就在跟前,提小雞子一般一條胳膊就將山柳提了起來。
“枉黃裕那樣信任你視你為知己,”阿如沒什麼虐待別人的喜好,又奉勸了一句,“你卻覬覦他的妻子!百年以後你怎麼有臉見他?!”
這就是真相。
山柳洩了心氣,軟綿綿要倒,樊纓嫌棄地一把丟開,他便爛泥一樣攤在地上。
“你們修行的人不是講究無為嗎?”阿如回頭,看著地上這攤爛泥一樣的人,漸漸失了耐心,“你沒殺黃裕,黃裕夫婦卻因你而死。看似無為實則心生歹念做盡壞事,道長,以你門中的戒律,你該不該死呢!”
黃裕實在是個好官,肅州在他治下雖不及甘州富庶,但在城內無駐兵的情況下百姓安居不生民亂,已經是了不得的政績。況且,邊郡小城苦寒貧瘠,稍有門路的人根本不來,他出身許氏門生卻不用恩師人脈為自己牟利,本就值得敬佩。
而山柳,本也可以與黃裕一樣生出一番作為。可他耐得住道門清規戒律,卻耐不住心裡的惡魔作祟。黃裕最後一次去信述說自己致仕後的打算,嬌妻好友無不快哉。出於對他信任並未刻意隱瞞昭娜爾身份,恰是這次激起山柳心中對昭娜爾的覬覦,也因此葬送了性命。
樊纓聽得生氣,狠狠一腳將山柳踢得一滾:“朋友妻你也不放過,真是個禽獸!來人押下去,丟進府衙大牢!”
處置完往門口一站喊樊久:“小久,送殿下回去休息,其他人跟我去加固巡防。”
說完帶人走了,阿如想起什麼,吩咐樊久:“叫你的人夜裡去保護那位姑娘,黃裕夫婦的屍體還在院子裡,小女孩家的估計會害怕。”
樊久應了,執意要將她送回去再說,阿如卻不動:“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樊纓很快回來,徑直在屋頂上找到了呆坐著的阿如:“怎麼坐在這裡吹風?”
阿如順勢靠近他遞過來的一半披風裡,沒好氣道:“樊久叫你回來的?他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樊纓將身上披風圍住阿如裹緊了,笑著說:“他幾乎是我養大的,算我的兒子也不為過,聽我的話不是很正常?”
“好沒羞!”阿如噗嗤笑出來,“人家少說十七了,你才幾歲就要當人家爹?”
樊纓也笑:“不到十七,十五。我十五的時候已經在商路上赫赫有名了,他還差得遠呢!”
“什麼名?”阿如靠著他沒覺得冷硬,摸了一把,樊纓身上甲已經脫了,只有暖烘烘的衣料。不禁受用,笑著調侃他,“該不會是四處留情的浪蕩子聲名吧?”
樊纓以為她嫌冷,幹脆將阿如整個人抱自己懷裡,臉對著臉笑:“是啊,商路上誰不知我樊纓愛錢愛女人。只是奇怪,遇見你之後竟都不愛了,嘖嘖,你說說你究竟有什麼魔力,嗯?”
阿如享受著與他鼻尖相對的親暱,閉著眼問:“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明白她問的是與大蕃的糾葛。瓊布在關押處自盡了,盡自己全力保住了弟弟貢布和阿林美朵,葛羅氏本想趕盡殺絕的,葛羅祿顧及自己妹妹還在阿如手裡,賣了個人情給樊纓將阿林美朵許配給他了。
樊纓知道這次許配的意思,裝作欣然答應將阿林美朵帶了出來。
當然他心裡沒那層意思,也就不打算告訴阿如了。如今前塵盡斷、美人在懷,他已經很滿足了。
“嗯,”樊纓只能看到她濃密眼睫投下來的一片小小陰影,輕輕蹭蹭她鼻尖,言簡意賅道。
阿如等半天等不來別的回答,抬眼去看,樊纓細密的胡茬連出一片青色。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就是說往後沒孃家可回,只能跟著我了?”
“可不是?”樊纓順手握住她手,裝得楚楚可憐,“人家這輩子賴上你了,你可得對我好點。”
阿如笑著點頭,問他:“那葛羅祿的妹妹?”
樊纓不想在這個時候談公事,故意岔開話題:“不許你在抱著我的時候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