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竟出面名正言順 樓氏臥病相見恨晚(第1/2頁)
章節報錯
燕竟出面名正言順 樓氏臥病相見恨晚
所有參與鑿窟修窟的匠人,畫師,地仗師,包括漠高山下淨土寺的僧人都在接受問詢的行列。定念老和尚實在年歲太大不宜走動,派了兩個監寺出來應聲。
“曹都尉叫人將做活的匠人都清空了,本寺僧人平常不管寺外之事,實在沒有目擊者。”
許多落腳在淨土寺的匠人畫師地仗師紛紛證明就是這樣,且有個大膽的想必受曹蕻欺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人群裡小聲地喊:“我看那曹都尉分明是想對公主不軌才支走了人,連妻妹都要染指,若真論起來他死不足惜。”
人群又開始紛紛討論:“是啊是啊,都看見他對公主動手動腳……”
沈濯就在旁邊聽審,聞言大怒:“放肆!公主千金之軀豈能容你們胡亂攀扯?姓曹的為什麼死我不關心,誰要是敢汙衊公主清白,定要讓他嘗嘗刑獄的滋味!”
李元哪裡敢扯上公主,將公主往出摘都來不及,拱手安慰過沈濯,問底下人群:“誰說看見曹都尉對公主不軌的,出來!”
半晌人群讓出一條小小的通道,一個書生樣年輕人露了出來。
“來人,”李元認得這人,是漠高山的畫師,忙叫人,“將許策帶回府衙細細的審!公主今日只為檢視壁畫而來,誰再敢出言汙衊就跟他一樣下場!”
沈濯滿意了,起身要走:“李刺史,我家公主心繫樓夫人的病,好心前來看望卻遭此大難,今日僥幸保住性命,你若拿不住兇手,看你怎麼跟太後和王爺交代!”
李元只恨自己不在現場,不然縱死也要抓住這個人。
威脅過就是安撫了,沈濯走兩步又回頭,提醒他道:“不過刺史也別太為難,難道刺史沒想過嗎,曹都尉這半年可沒做過什麼好事,招惹仇家也不是沒有可能,將範圍放大些吧。還有,您還是快些搜捕,公主的奏疏一定會原封不動的講清事情經過,到時候治下不嚴,危及公主的帽子會戴給誰呢?”
沈濯剛走,外頭報有兩個道姑求見。
李元正煩躁著,胡亂擺手說:“不見不見,案情毫無頭緒,哪有閑工夫見什麼道姑!”
“曹侍中的夫人也不見麼?”
李元反應過來曹侍中是誰時,外頭說話的中年道姑已經側過身,讓出身後另一個頭戴帷帽、道姑打扮的女人來。
淨土寺的僧人認識,忙頷首立掌施禮:“散人。”
道姑亦頷首,開口對李元道:“使君有禮,我已身許空門與曹侍中沒什麼關系,但聽聞曹蕻身死,我身為嫡母若無憐憫之心恐神佛降罪,故來請問使君可抓到兇手了?”
她聲音不大,甚至很輕,但聽到李元耳朵裡每一個字都是催命符,字字重千金,壓得他冷汗直冒。
先前說話那個中年道姑上前,遞上了主僕兩人的身份證明。李元甚至不敢接,哆嗦著接過來,越看越想死“琅琊燕氏燕競,掛名京都北山青木觀號泮水散人。”
怎麼跟寧王和曹衍交代還沒頭緒,現下又來個琅琊燕氏,李元只恨不得脫了這身官服自己躲進刑獄裡。
“夫人……”
李元壯著膽子剛要搭話,那中年道姑惡狠狠搶過身份驗證,冷冷糾正:“是散人!”
“是是是,”李元忙賠笑,“散人散人。現下正在審問,還請散人寬容些時間,我一定揪出兇手給散人給侍中一個交代。”
誰都能聽出來這話就是打馬虎眼,燕竟也不糾結,轉而又問:“聽聞與曹蕻一起遇刺的還有定國公主,不知公主傷勢如何?”
她聲音實在空靈好聽,人群裡竊竊私語起來,都在猜擁有這樣美妙嗓音的人該是怎樣一幅絕世容顏,怪不得能嫁給當朝宰相。只可惜這樣的美人竟出家了。
李元不敢怠慢,忙躬身:“稟散人,公主受了驚嚇,又在躲避時扭傷腳踝,現下在樓夫人處靜養,有醫官照料。”
燕竟微微頷首:“如此便好。追查兇手之事就交給使君,若不是蕻兒邀公主前來公主也不會遭此劫難。燕離,備些東西,於情於理咱們也該去瞧瞧公主。”
說完主僕二人便走了,留下李元無語望天:這兇手真是會給他出難題,一刀砍出三家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來。根本不是與曹蕻有仇,明明就是與自己有仇!
阿如回了樓氏的小院,兩人說體己話,樂得清靜。元若悄悄進來,提醒道:“殿下,散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