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曹蕻作孽致身死 焦頭爛額李元緝兇無頭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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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忘形曹蕻作孽致身死 焦頭爛額李元緝兇無頭緒
第二日阿如果真大張旗鼓去看樓氏,二人說話不過一盞茶功夫,曹蕻那草包便聞風而來,帶了大包小包的禮假惺惺說是探望縣侯夫人。
阿如特意打扮了,沒著公主盛裝,都是平常穿戴,只是上身穿了大周時興的袒領小襦,隱隱約約露出一截胸脯來。
曹蕻本來探病就是假的,一見阿如“慢束羅裙半掩胸”的婀娜身姿哪裡還挪得動腳,心上對她那點子色心藏都藏不住,當著樓氏的面便孟浪起來:“半年不見,公主肌膚微豐嫵媚之態更甚當初呀。”
樓氏面有慍色,阿如忙按住她手臂示意她不要動氣,起身往曹蕻身邊走了走:“是吧?曹都尉果真是太後身邊見過群芳爭豔的,我先前才得了這件羅襦,店家說是穿了不生汗漬遍體生香呢,才上身,怎麼樣好看嗎?”
說完還展示般轉了個圈,一點都不扭捏。
正常男人到這裡總要想想公主突然的態度轉變究竟是為什麼,可曹蕻在沙州盤桓半年早被沙州當地奉為上賓慣壞了,只要他想要的吃喝、銀錢、女人沒有得不到的,覺得自己天潢貴胄沒人敢說不,連身有軍功的阿如也不放在眼裡,沒皮沒臉就要上手。
阿如靈巧躲過,假裝嗔怒道:“都尉自重些,夫人還看著呢!”
曹蕻只恨樓氏不是眼瞎,悻悻縮回手,揉搓著手指上的溫膩:“夫人也該靜養,昨日下人來報家窟裡那一披壁畫成了,邀我去看。公主真是福澤深厚,這就趕上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要的就是他自己選地方,這樣就算他死了,阿如也能第一時間洗脫嫌疑。
“好啊!”阿如也笑,起身與樓氏告辭道,“正好我想去看看,夫人您好生養病,不要勞神。”
曹蕻在沙州半年,早摸清了各窟情形,指著漠高山山體中間最大的那個石窟說:“公主主持上樑的石窟半年後再看,是不是氣勢恢宏更甚?”
阿如看過去,石窟外層的木頭房簷已經建成,端的是重簷玉砌、層臺累榭,與京都的廟宇不無二致。再往遠看,整個漠高山延綿數百丈,山上密密麻麻都是斧鑿錘擊山崖開窟的人影,叮咣之聲不絕於耳。來回運送泥料的人、穿梭傳遞物品的人、山下和泥準備製作地仗的人、以及像她一樣只是前來參觀的閑人……夾雜其中,不一而足,熱鬧非常。
真真是一幅熱火朝天的開窟禮佛圖。
或許只有曹蕻覺得他們礙眼,覺得斧鑿聲刺耳,擺擺手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吏便兇神惡煞地趕人去了,不消半刻,眼前人聲俱無一片幹幹淨淨。
阿如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故意問他:“那最大的就是嵇縣侯出資建的嗎?”
曹蕻很滿意現在只剩他兩個的結果,只覺自己就要得手的得意令他喪失了理智,大膽靠近阿如貪婪地嗅上她的頭發:“什麼雞呀狗的,他算個什麼東西。這個窟從下第一鑿子的時候就姓曹!”
阿如忍住心中嫌惡,滿臉堆笑道:“等他建好了再拿過來,還是您有辦法。”
難得見她對自己露了笑臉,曹蕻僅存的那點色心早無限膨脹,往前一步扯住阿如的手腕就要冒犯:“公主!我對你之心可鑒佛祖,我這就上奏求我姑母允我休妻,只求你疼我!”
阿如扥了扥紋絲不動,索性不掙紮了,笑著問他:“休妻?我可聽聞安康姐姐眼裡揉不得沙子,若知道我疼了你還不吃了我?”
“那個母老虎!”曹蕻一聽就氣得牙癢,兩隻手都扯住阿如,“我早忍她忍夠了!你與她不一樣,我見你第一面就知道你與她不一樣。你不是喜歡權勢嗎?等我姑母肅清朝堂坐上大位,百年之後都是我們曹家的。只要你跟了我,想要多少權勢得不到?”
阿如心裡一驚,想到曹氏會對皇位生出覬覦之心,沒想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她嫡親的侄子說了出來。
“快噤聲!”阿如佯作左右看看,抽出手掌捂住了曹蕻胡說八道的嘴,“這是什麼話,也是能渾說的?!”
曹蕻如夢方醒,四下張望一圈見跟著的都是兩人心腹,遂放下心來,趁機將阿如的手掌緊緊攥住:“我的意思就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我,只求你一人……”
男人發誓還真是千萬年一脈相承的相似!
說完就要強硬地將阿如往懷裡拉,阿如實在嫌惡,掙開了,往後稍稍眼波,嗔怪道:“登徒子,這裡如何可以!”
這句話簡直是邀請,曹蕻喜得眉毛都舞蹈起來,大剌剌揮手叫跟著的人走遠些。阿如忙攔住了,故意扭過身子不看他:“說好是來看壁畫的,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