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曹蕻阿如親臨沙州 安沈濯公主恩威並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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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曹蕻阿如親臨沙州 安沈濯公主恩威並施
闊真似與族人們商量好了,再來見阿如時已經神采奕奕:“殿下,我想好了。”
阿如隔窗看見忽尼落寞的神色,問:“他們不願意吧?”
闊真不看外面,只是避開了她的眼神:“我要做什麼還不用徵得他們同意。”
瞭然挑挑眉,阿如屈指敲敲書案,朗聲說:“請達步首領過來。”
元若應聲而去。
達步進來還是不敢看阿如,規規矩矩行了禮,阿如再沒起逗弄的心思,沉聲安排道:“這一路上都別閑著,每逢城鎮、互市、商會都停下來,尤其是往大食走的商隊,將漠北娜仁居次出生自帶祥瑞的神跡散播出去。就說娜仁居次降生那日,天生異象,四方都有紅光閃爍,人都說她是難得的鳳凰命格,將來必得嫁一個稱量天下的男人。”
闊真明白了她說的“等人來求我們的”意思,嘴角浮起一絲淺笑:“多謝哈騰。”
達步也明白了,看看阿如又看看闊真,領命道:“是!”
阿如又將國書與禮物交予他,安頓道:“一路上小心,遇見牽利人的商隊更要格外留心。”
達步領命去了,阿如又看闊真:“布哈拉已經今時不同往日,自你出發後我便下了禁令不許他的商隊踏足漠北控制的互市。當然他也沒少給我找麻煩,樑子已經結下了,你若遇見了,能避就避吧。”
闊真卻是一臉憤恨:“他以為搭上大周朝廷就能高枕無憂了?違背祖訓,戕害同族,他幹的壞事罄竹難書,若是見面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勸你放過,”阿如不同意她的看法,“他如今混進了京都名流圈子,不是你能動得了的。你有你該做的事,把力氣花在值得的地方。至於他,他自有報應,但不是現在。”
闊真仍是憤憤,阿如也不再勸,起身要走:“想開些,說不定往後還要與他合作呢,你這個態度可不是能合作的樣子!”
院子裡忽尼一行人悻悻等著,阿如早看見了,停下來問:“你們大小姐走這一趟換來了你們自由,往後去留隨意,請自便吧。”
“公主!”忽尼本就跛行,緊走兩步便撲通摔倒,連走帶爬地過來,“求您勸勸……”
阿如知道他要說什麼,冷冷打斷:“抱歉我勸不了!也不會勸!諸位若沒地方去,我的甲器營正缺匠人,工錢如數奉上。若還求別的,恕我沒有這份閑心。”
商路上訊息傳播極快,加上阿如刻意運作,不過十天漠北娜仁居次天生鳳凰命格的傳言便傳遍了商路,甚至發展出新的版本來:有說娜仁居次是雪山神女的後人,生來就要執掌鳳印的;有說那閃爍的紅光其實是長生天的示警,告訴世人此女命格貴重不同凡響;有的說這樣命格必得皇帝才壓得住……
阿如一一翻看各處送來的訊息,當笑話念給闊真聽,邊笑邊揶揄她:“這麼傳奇的故事,娜仁居次本人怎麼看?”
闊真一笑而過:“這就是周人書上說的讖語嗎?”
阿如挑挑眉預設了,一封封翻過去,本來輕松的氣氛在看到沈濯自沙州發來的密報後陡然急轉直下,將那信件狠狠拍在身邊小幾上:“曹蕻狗賊!真是給臉不要臉!”
元若被聲音嚇到,忙進來看她:“殿下?”
阿如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拍下去的手掌捏成憤怒的拳頭:“曹蕻公然霸佔了縣侯的家窟,將樓夫人都氣病了!”
別說她了,元若都氣上心頭,痛心道:“那家窟可是樓大娘十數年的心血,他怎麼敢……”
闊真聽明白了,起身問阿如:“殿下若是有需要,我這裡有相熟的賞金人,絕不髒您的手。”
阿如拳頭捏得咔咔響:“這草包我忍他夠久了!既然他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元若,備馬隨我去沙州,我要親自送他上路!”
曹蕻是曹太後的親侄子,自去年冬來到河西就一直擔任著曹太後的耳目喉舌,阿如一切行動都被他事無巨細密報給曹太後。
阿如好容易請動了燕競,就是為了壓制他。如今曹蕻沒了喉舌之用,他便發瘋霍霍起別人來,真是該死!
三人一路快馬,後半夜便到沙州。因是秘密來的,阿如徑自尋到沈濯的住處。
沈濯一看是她,又驚又喜,端著燭臺忘了讓路:“殿下?!您,您怎麼會來?”
阿如一把推在他胸膛上掃清道路障礙,招呼闊真道:“夜深了不好去打擾縣侯夫婦,委屈你就在這將就一夜。”
沈濯喜得手忙腳亂:“是是是,我這就去收拾客房。”
“其心,”阿如揚聲喊住,示意元若去,“你回來,我有事商量。”
沈濯受寵若驚,忙將自己身上的衣裳穿戴整齊了,恭恭敬敬立在下首:“殿下您深夜過來,是因為嵇夫人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