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章節報錯
第 8 章
阿貝格爾趁著混亂逃離後,發現被耍了的吉普賽人馬上派人守住小鎮的兩個進出口,至於滿鎮搜尋,暫時還做不到。阿貝格爾離開前抓的屁股中有一個屬於一個中年大叔,他不能接受被男人摸了屁股,一直不依不饒的,比婦人還能鬧騰。
他們一再解釋是那個不見了的小姑娘幹的,不是他們幹的,就是沒人相信。人家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反倒是被冤枉的那位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所以說不管是在哪個年代,都會有以貌取人的情況發生。
好一陣拉拉扯扯後,被冤枉的男人指天發誓不是他幹的,不然就讓上帝懲罰他。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阿貝格爾和他的弟弟就是兩個可恥的小偷,他們好心收留無家可歸的姐弟倆,誰知道收進了兩條白眼狼,兩人還捲走了他們的所有財物。
過度誇張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本來已經半信半疑的群眾聽到捲走所有財物,立馬有疑問了,指責他謊話連篇,質問他一個嬌弱的小姑娘和半大孩子如何能捲走他們的所有財物。而且,這個時候又有人提出了吉普賽人根本就不信奉上帝,這下場面更是混亂了。
有同伴見勢不妙立馬轉移話題,問如果小偷不是阿貝格爾和她弟弟,那為什麼之前沒有財物丟失的情況,反而在他們姐弟倆消失的前兩天開始頻繁出現呢?聽到這一質問,人群開始搖擺不定了,因為最近確實有不少人家出現了財物遺失的情況。
經過好一番拉扯,等這段騷亂平息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這群人這才能騰出手來,火速分派人手去尋找阿貝格爾和小艾瑞克,重點搜擦艾瑞克消失的地方。
這倆人他們已經找到買主了,特別是那個漂亮妞很值錢,不能丟了。這時的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最值錢的那袋寶石已經不見了,而且小艾瑞克消失的地方和他們躲藏的地方南轅北轍。他又不傻,怎麼會就近躲藏在自己消失的地方。
另一邊,隨著天色漸晚,氣溫也降了下來,阿貝格爾身上劇烈運動産生的那點熱量也隨著時間慢慢消散了。她現在冷的直哆嗦,小艾瑞克用毛毯裹著她,又解開自己的小鬥篷試圖把她也裹進去。阿貝格爾緊緊的抱住他,從他身上汲取熱量,電視上人快凍僵的時候不都是擁抱取暖的嗎?
吉普賽人的搜尋工作並不順利,他們挨家挨戶的敲門,詢問主人家有沒有見過這兩個小偷。並不是每個人都見到過阿貝格爾和小艾瑞克,他們還得一一解釋,所以進展非常慢。而且在得到否定回答後,他們還想進門檢視,這種無禮的要求自然被拒絕了。
等這群人搜到教堂附近的時候,阿貝格爾特別緊張,不自覺就會屏住呼吸,特別是當三四個男人舉著火把就站在樹下交談的時候,她更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緊張的把小艾瑞克按在懷裡,她真擔心這群人再不離開,她的心會從胸腔跳出來了或是因為緊張過度而昏厥。
好在他們搜完後沒找到人就離開了,不幸的是她聽到他們說要加派人守,守住小鎮出入口。
好不容易等人離開了,阿貝格爾大口大口的喘氣。她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太緊張了,把小艾瑞克抱的太緊了,整張臉都埋進了她的胸口。於是她趕忙把人拉開,讓他快點大口吸氣。
“對不起,我剛才看到下面有人,太緊張了,你沒事吧!”阿貝格爾非常內疚,差點把人給悶死了,這種死法好丟人的!
而事實上小艾瑞克對剛才的情形一點都不緊張,他好像天生缺乏害怕這種情緒,反而他很開心能和阿貝格爾靠這麼近,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親近。這是第一個擁抱他的人,他永遠也忘不了那種感覺。
等確定幾人不會再返回後,阿貝格爾和小艾瑞克從樹上滑下來,溜到教堂裡過了一夜,起碼比樹上要暖和一點。兩人就這樣樹上和教堂裡輪換著躲了兩天。期間聽來往教堂的信眾之間的談論,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倆現在成了偷盜大家財物的小偷。
“我們怎麼就成了小偷了呢!那群吉普賽人不是更可疑?他們的名聲可不怎麼樣!”阿貝格爾很不服氣,憑什麼讓他們倆背這個黑鍋。
“也許是因為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只會朝和他們一樣路過的人下手,對本地人只做踩點,等離開前才會大幹一筆。”小艾瑞克若有所思的給阿貝格爾解釋。阿貝格爾聽完連聲罵他們好狡猾。
兩人已經躲了兩天了,按時間那群吉普賽人早該離開了。小鎮就這麼大,市場有限,一個星期是極限了,再待下去是掙不到錢的,雖然他們的主要收入其實也不在明面上。
兩人決定往回走,因為吉普賽人在一個地方從來只幹一票,這樣風險最小。第三天天擦亮的時候,兩人分著吃完最後一塊黑麵包,決定趁著天色還早,路上沒人的時候出鎮。
兩人一路小跑出鎮後,忍不住相視一笑,他們好像逃出來了。還來不及得意,就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阿貝格爾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好,馬上的男人手上甩動的繩索好像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旁遮普拉索,這可是會要人腦袋的!
阿貝格爾拉著小艾瑞克就往前跑,嘴裡還哆嗦著給他科普這個旁遮普拉索的厲害性。結果那個男人甩了好幾次都沒套中他們,此時此刻,那條索命繩索在阿貝格爾眼裡猶如神話破滅,原來不過就是西部牛仔的套馬繩啊,還害她怕的要死,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勇氣就這樣突然之間回歸了。
人到底跑不過馬,在下一次繩索甩過來的時候,阿貝格爾迅速按著小艾瑞克趴在地上。那繩索將將落在她的頭頂,還好沒有站著,不然即使是套馬繩也少不得受一番苦。她一手按住繩索一手迅速的抽出短刀,試圖割斷套索,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看樣子跑是跑不掉的,不如趁對方暫時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孤注一擲,放手一搏。她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嬌氣,可也從小跟著林叔叔練拳,膽量還是有的。
想到這裡,她快速把匕首插回鞘裡,一手拉著套索一手拉著小艾瑞克站了起來。她把套索抓著,它就不能再被用來套他們了,她不想像牲口一樣被套住。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我弟弟。我想你們是想把我賣給什麼人吧,破相了可就不值錢了。”阿貝格爾試圖討價還價,她身上現在最值錢的就是那張臉了,估計他們也是沖著這個來的。
馬上的男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開什麼玩笑,人都在他手上了,他不認為阿貝格爾還有跟他討價還價的籌碼。
阿貝格爾好像放棄了掙紮,自暴自棄的說,“有本事你就載著我們倆回去吧,反正我們是走不動了。”說完拉著小艾瑞克耍賴似的,真的坐在地上不走了。
馬上的男人冷笑一聲,翻身下馬,把他們倆人一個個提著放到馬上,阿貝格爾嚇得不停尖叫“你快放我下來,我不會騎馬,我願意走回去”之類的。
男人不理他,自己也翻身上馬。正準備策馬回去的時候,一直趴在小艾瑞克身上尖叫的阿貝格爾突然回身狠狠的刺了他的胳膊一刀,趁他吃痛沒有防備的間隙,一個用力把他給推下了馬。
成功搶了馬的阿貝格爾拉著韁繩就開始策馬狂奔,一面叮囑小艾瑞克抱緊她。她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的主意,不成功便成人,她可是從小騎馬的好不好。
然而就在她覺得他們快要逃出生天的時候,一隻冷箭從背後射來,直入阿貝格爾的後背。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只差一點就逃脫了,阿貝格爾一邊吐血一邊憤恨的想。
小艾瑞克看不到後面的情景,他雖然面對阿貝格爾坐著,可是他人小,整個人被她遮的嚴嚴實實的。他只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身上,懷裡的阿貝格爾慢慢的渙散成金光消失了,就這樣在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