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崽，我們來講講其它的事吧！”她覺得現在不太適合給他矯正價值觀，也許她需要先反思反思自己的價值觀再說！

“你想講什麼就講什麼！”反正他大多數時候都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但他喜歡和她這樣聊天。

“你以後會為了讓你的暗戀物件能登臺演唱，把卡洛塔的聲音變成了癩蛤蟆叫，卡洛塔就是你討厭的女高音家，你嫌棄她唱歌沒有感情。為了討好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表演現場幹這種事情，真的好過分的！你以後可千萬別做這種事情，好嗎？”

阿貝格爾越想越覺得小艾瑞克的三觀堪憂，她覺得自己教育他的任務實在是任重而道遠。想了想，覺得還是死馬當活馬醫，搶救一下吧！

“崽啊，你看這個社會上的天才畢竟是少數，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就比如卡洛塔，雖然唱歌不合你的意，你嫌她唱的沒有感情，可她什麼音都能唱的上去，而且從來不犯錯誤，這也是很了不起的。所以千萬不能因為你的私心就毀了人家的事業，知道嗎？”

“恩！”得到回答的阿貝格爾親了親他的額頭表揚道:“乖孩子！”

“你看對於觀眾來說音樂也是娛樂，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會有藝術家的音樂素養，我們並不能鑒別這種藝術家中的藝術家。比如薩利艾瑞比莫紮特混得更好，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薩利艾瑞嫉妒莫紮特的天才，莫紮特瞧不起薩利艾瑞的作品，可觀眾能接受的就只有薩利艾瑞這個程度，不然怎麼會有曲高和寡這個詞呢？”

阿貝格爾看過不少關於莫紮特的資料，好多地方都有提到薩利艾瑞在那個時期相當於現在的流行歌手，很受皇室和貴族的歡迎。反而是莫紮特，因為不受貴族歡迎，得不到資金贊助，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只能到奧地利相鄰的國家普羅格進行演出。

阿貝格爾太能說了，她每晚都有新鮮的話題，新鮮的想法，小艾瑞克和她在一起，完全不會無聊。她還告訴他，他已經八歲了，是大孩子了，要開始學習文化了，她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了呢！

於是他們的行程除了賺錢養活自己和追趕吉普賽人，又曾加了學習這一活動。他們手上錢不多，兩個人都不清楚物價，不想被騙，就盡量不花錢，先觀察觀察情況再說。

但是一有時間阿貝格爾就會用樹枝在地上教小艾瑞克學習認字。她還教他唱彌撒和安魂曲，說以後兩個人一起賣唱，還說他的聲音特別適合唱聖歌。

阿貝格爾是加拿大人，英語和法語都是官方語言，她媽媽都教過他們。不過他們那個時候的詞彙量遠沒有現在豐富，但是她自認為教個小文盲還是夠的。

哪怕他可能是個天才，可天才也是需要啟蒙的，她阿貝格爾以後就是天才的啟蒙老師了。這個回去後也要和阿裡克斯炫耀炫耀，如果她能回去的話！唉！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兩人急著趕路，腳都走起泡了。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阿貝格爾才發現小艾瑞克的腳磨壞了，她才記起來這還是個孩子呢，而且還是個從來沒有出過門的孩子！她很自責，抱著他向他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從明天開始我揹著你吧！”

艾瑞克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道歉，腳是他自己走壞的，跟她並沒有任何關系。他問她：“你的腳也走起泡了，為什麼你要道歉？”

她摸了摸他的頭，對她說：“因為我們那裡的人天然就會照顧小孩子。我小時候走累了，都是林叔叔抱著我的。哦，林叔叔是我媽媽的愛人，他特別厲害，能一手抱一個孩子呢！”

她還告訴他：“我是大人，就應該照顧你。現在我揹你，要是我以後有男朋友了，就讓我男朋友揹你。”說完她就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著告訴他男朋友就是用來使喚的。

小艾瑞克不懂為什麼男朋友就是用來使喚的，也不懂笑點在哪裡。

好在兩人總算在一個多星期後追上了一群吉普賽人，但她也不敢肯定這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牽著小艾瑞克走上去打聽了一下，得到確認，他們確實是前往巴黎的方向。

阿貝格爾又問他們這裡有主事人嗎，她想和他談一些事情。然後她們就被引進了一住在裡面的先生能處理他們的所有事物。

“拉佛倫先生，這位小姐說找你有事商量。”帶他們過來的少年說完這句話，就退了出去。

“拉佛倫先生，您好！我是阿貝格爾，這是我弟弟艾瑞克。我們聽說您要去往巴黎的方向，想問一問您方不方便帶我們一程。”這個拉佛倫看起來又兇又嚴厲，阿貝格爾有點怕他。但是這個時候了，先試一試在說吧！還好他旁邊的女人看起來很和善，還對著他們微笑，這讓她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支付酬勞的，你們拿什麼支付？”拉佛倫審視了他們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

“我看您這裡也有很多才藝表演，我和我弟弟都會唱歌，也會跳舞和一些雜耍，您看我能用表演的收入來支付酬勞嗎？”阿貝格爾有點臉紅，她身上沒什麼錢，只有小艾瑞克的媽媽留給他的一小袋法郎。如果實在不行，她再提用那個支付吧！

誰知道拉佛倫像看貨物似的看了她好半晌，接下來又一直盯著小艾瑞克看，阿貝格爾連忙解釋說：“我弟弟他被火燒傷過，帶著面具是怕那些傷口嚇著人。”

人家聽了她的話也不知道相信沒有，但是眼神總算從小艾瑞克身上離開了。看著很兇的拉佛倫在他旁邊的女士拉扯了一下後，同意了阿貝格爾的提議。

阿貝格爾以前沒有接觸過吉普賽人，對他們不太瞭解，道聽途說來的訊息也不確定真假。但是她只是毛遂自薦說自己能歌善舞，都沒有經過面試就敲定了的約定能可靠嗎？

人家不答應吧，她會覺得失望。現在人家答應了吧，她就覺得答應的太容易了，會不會有詐。他們該不會是人販子吧？該不會是看上她的美貌的吧？可是她聽說吉普賽人不對外通婚的啊！

阿貝格爾雖然性格跳脫，不著邊際，可長相還是非常不錯的，不然阿裡克斯也不會調侃她是胸大無腦的花瓶。而且在他們那裡，金發藍眼好像確實是笨蛋美人的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