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自己的這位老友能夠不計前嫌鼎力相助。能夠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這場災難。

老軍醫看著眼前步履蹣跚的老者,率先向前一步緊握著他的手,雙唇顫抖個不停,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雙老眼相望,彼此用心靈感悟著麵前的老友。此情此景才是真的應了那句‘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詩句的絕佳意境。

“我們有二十年沒見了吧!你看你都老成這個樣子了,腰也彎了,臉也皺了,眼皮也下垂了,連兩條老腿都不聽你的使喚了。”司軍醫率先開啟了話匣子。

“老了,老了,比不了你了,你看你一副鶴發童顏的老神仙樣。”老者由衷的說著自己心裡的切實感受,這麵前的司軍醫仔細看來確實有種仙風道骨的神韻。也並不是他的老友在那裡吹捧於他。

“如此吹捧,是不是有求於老夫呀?”司軍醫一臉不以為然的看著自己的老友,心裡雖然很美但還是覺得他有些言過其實了,且嘴上也不能不謙虛兩句呀。

“唉呀,光顧著同你敘舊了,這大事還沒說呢。”司軍醫的一句戲言到時提醒了這位老者他此行的目的。於是他便他所在的村子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扼要的向司天命說了一遍,說完還不忘追問他一句,從醫這麼多年有沒有見過這種被稱瘟疫的怪病。

老軍醫聽完老者的敘述,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站起身來不停的來回踱步,聽他所描述的情形到是與目前軍中所突發的疾病有幾分相像,難道這真是戰爭所帶來的瘟疫,如果是瘟疫那麼首先要先找到引發瘟疫的源頭,先掐斷來源再一個個將染上瘟疫的人隔離開來慢慢治療。但是似乎聽他所言與軍中此時染的疾病尚有不相同的地方,軍士們所染疾病並不會立時便要人命,隻是治療休養起來比較費時。

如果真是同軍中將士所染疾病是同一種,隻是暴發形式不同,那麼到是好解決一些,畢竟自己有了相關的經驗且軍中也備有相關的藥材,隻是我必須要親自去驗看一下患者才能最終下定論,到底與軍中所染的疾病是不是同一種。隻是這就有些難辦了,如今軍中幾乎每天都有新的病患增加,且軍中本來就沒有其它大夫,隻有自己一個大夫和幾個藥童,自己這一走他們可要如何是好?再說了公主與皇上也不會讓老夫在此時離開軍中呀,可是如果自己不去,那個村子的人勢必會十有九死,且有很大的可能會將病源外洩,造成大麵積的人群感染。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老者見老軍醫聽完自己的敘述後,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不停的踱步,心裡不由的直打鼓,他搞不清這司天命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不停的踱步究竟是因為什麼?是他根本也沒有見過聽過這種疾病,還是他在考濾要不要去救治村民?難道他還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可看他剛才的舉動應該早就釋懷了才是呀。那卻是為何難成這樣。

大約過了一刻鍾,老者看老軍醫還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便不由主動向他詢問,到底是什麼困擾著他令他不能給自己一個答複。

老軍醫抬起頭看著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的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出要想確定病症必須要自己親眼見到患者才敢下定論,隻是自己現在是軍中唯一的大夫,軍中也在這兩天暴發了一種傳染極為迅速的疾病,這種病雖然自己能夠治癒,但不同的人由於體質不同所表現出來的症狀也會不同,那麼用藥也就不同,且軍中現在正是高發期每天都有幾十個病患遞增,所以自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想出營去救治那些村民,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卻不容自己離開軍營。自己剛才不說話就是因為現在兩邊都有疫情,卻始終想不出一個兩全之策。這便是困擾自己的死結。

更是誠心詢問老者可有什麼好的方法能夠讓他兼顧兩邊,如果能夠兼顧兩邊那自然是最好,要是沒有兩全之策,怕隻怕要舍村民而就將士了,必竟自己是軍中的大夫不是江湖遊醫,且就算是江湖遊醫,此時此景怕也要先顧軍隊而後顧村民了。因為戰爭還沒有結束,如果自己的軍隊中的大半將士全都染病無法上陣禦敵於門外,那麼就算自己能夠救那些村民,他們也免不了遭受他國的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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