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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克林頓的反馬歇爾計劃
西元1995年9月的一天,美國華盛頓,白宮。
總統克林頓正在等待一位在美國內部享有盛名、但在公眾輿論上幾乎沒有知名度的“戰略大師”——安德魯·馬歇爾,雖然也是一個馬歇爾,不過此人當然不是二戰時著名的那個馬歇爾將軍,不過有一點他們是一樣的,都不負“馬歇爾君王的輔佐)”之名。
蘇聯崩潰後,美國上層,才真正認知到安德魯·馬歇爾驚人的戰略眼光和策略,早在20多年前,他對蘇聯的弊端,已經觀察得非常清楚,他提出的一系列策略,很多被各屆美國政府採納,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效果,而蘇聯最終崩塌的模式和結果,與他早期的預測幾乎完全一致。這樣驚人的戰略眼光,讓克林頓對這個馬歇爾非常重視。
他近期已經幾次接見了馬歇爾,希望他能為自己的政府,也是為美國找出一條複興之路,設計一套可行的戰略。
這已經是克林頓的第二個任期了,到1996年底,他就必須下臺,他的妻子希拉裡,希望能夠在他之後,登上美國總統的寶座,成為美國第一個女性總統。雖然這種機會很小,尤其是在他之後馬上實現,但至少可以先嘗試一下。
民主黨的政府需要持續,還有妻子的企圖,讓克林頓知道,自己任期的尾巴,最好能做得漂亮一些。實際上,這幾年很艱難,1992年底的連任選舉,他差一點就失敗了,主要問題還是經濟。幸好在第二任期,由於蘇聯的解體,大大改善了美國人對他的觀感,讓人們對美國經濟的預期強了一些。
但他很清楚,美國相對於中國,仍然在不斷地衰落,他六年多的努力,乃至蘇聯的崩潰,都沒有能改變這種趨勢,作為一個美國人,他內心也是為此而焦急的。
1995年美國gdp預計突破4萬億美元,按照2.7億人口,人均gdp大約是1.48萬美元人。但中國呢?按照cia的預測,gdp可能高達62萬億美元,是美國的15.5倍,按照其人口約18億推算,人均gdp將達到倍,或者反過來說,美國的人均gdp,已經只有中國人均的43了。國民的中位數收入,更是隻有中國人的13——這是沒辦法的,美國的富人總是佔據gdp增量的很大份額嘛。
這樣的經濟差距,對於美國而言,真的就是中國人的那句成語“泰山壓頂”,當年學習中文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成語,覺得中國文學也喜歡誇大,現在想來,真的是非常貼切。
美國的上層都有共識,如果不是還有核威懾,恐怕美國就要考慮如何向中國體面的投降了,因為這種國力差距還在不斷地擴大,前景完全讓人絕望。
就拿海軍力量來說,美國擴充到14艘航母以後,現在維持這樣的大艦隊都很困難,可是中國現在是每年2艘核航母役,已經達到了6艘核航母艦隊的目標,大約只需要3年,到1998年底之後,面對中國部署在全球的36個核航母艦隊,美國海軍已經根本沒有取勝之機。而且核潛艇的差距更大,cia的估計是中國現在已經有接近400艘核潛艇,超過美國1倍。
幸好地球只能被毀滅一次,要不然中國人,早就可以把我們轟得渣都不剩,這是美國上層悲涼的笑話,其實這真的算是笑話嗎?
而且中國厲害的,可不僅僅是本土的經濟和軍力,他們的全球體系的力量,太強大了。中國直接控制的,可不僅僅是本土的16億人構成的大市場18億國民中,有2億在海外),還包括次大陸的4億人,南美的2億人,非洲的7億人,亞俄和中亞的2億人,這是一個31億人的,體系嚴密的超級市場體系,超過全球總人口約60億人)的一半。而中國透過自己控制的這個市場體系,又聯動地使得其它大量的剩餘市場,其實也變成了他們的附庸,就連美國最強勢的南美和中美洲其它國家,現在中美在市場上也是平分秋色,甚至可以說中國更強,就算是歐俄和東歐,不也是這樣嗎?
中國對這個大市場體系的控制力,實在是讓美國人羨慕,美國人當年拯救了歐洲,可是這些家夥,越來越成為美國的競爭者,美國對他們的控制力是有限的。
對於美國而言,最難堪的就是南美了,原來這個美國完全控制的地域,被中國人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建成了完全附庸於他們的新秘魯聯邦、厄瓜多和巴拉圭聯盟,從地域上就割去了南美約40的土地,這已經變成了美國的心腹之患,但中國的“南美根據地”已經是一個2億人、軍隊武器裝備強勁,與中國本土高度一體化的體系,美國已經很難撼動他們了。
包括克林頓在內,美國的上層們,雖然不想承認,雖然口頭上仍然保持強勢,但內心誰不清楚呢?美國相對於中國,現在經濟和人口上,都已經變成了小國,靠著現在的國力,還想和中國爭霸,哪有那個硬條件?也只能想一些“奇謀妙計”了。
這個世界,怎麼會出現中國這樣的一個怪胎呢?克林頓嘆息了一聲,中國單獨一家,已經佔到了全球gd
p的約70;而除了中國以外的全世界,美國的gdp大約也只佔了15,歐盟大約佔了14,中國體系的海外部分15億人,則佔了大約37左右,剩餘的其餘國家合在一起也只有18。美國與歐盟整個資本主義的聯合體,只不過略超中國體系的海外國家的總量,而且看發展趨勢,未來這些國家的經濟總量,超越美國與歐盟的合計,幾乎是肯定的。
盎格魯人難道就道此沉淪嗎?克林頓這些年一直在思考對策,但實在是苦無良策呀,實力就是實力,歪門邪道,想打破中國的實力,哪有那麼容易呢?
安德魯·馬歇爾走進了克林頓的辦公室,他表面冷靜,但內心有點激動。
在蘇聯崩塌之前,他也許只能算是美國戰略研究方面,不算太著名的學者,美國有那麼多的“戰略大師”呢。可是蘇聯崩潰,美國人反過來總結並“論功行賞”的時候,才發現了他的貢獻。
這一次,自己的戰略能夠再次發揮奇效呢?馬歇爾對此有很高的期待。但這樣“退守”而不是“進取”的策略,總統和上層建築,能夠真的接受嗎?
克林頓熱情地歡迎了馬歇爾,兩人閑聊一段後,馬歇爾對克林頓正色說道:“總統先生,我現在有一個設想。”
克林頓身體前傾:“願聞其詳。”這本來就是他與馬歇爾見面的目的。
“總統先生,先讓我回顧一下我們美國現在的策略,這是從對蘇聯冷戰的階段延續下來的,彷彿同樣的策略可以對付中國一樣。這完全可能是一種錯覺,因為對付中國,這樣的策略根本不可能有效。”
“我們結盟歐洲的各個民主自由國家,以美國為中心,統合資本主義的世界,為此,我們推動了西歐的複興,不管是德國還是法國,都是在我們的幫助下,重新成為二流大國的。大西洋兩岸的這個聯合體,是打贏了對蘇聯冷戰的核心策略,這毋庸置疑。”
“因為西歐的生活水平、民主自由,對於東歐和蘇聯國家産生了強大的吸引力,也因為蘇聯體制的自我衰敗,最終我們贏得了對蘇聯的冷戰,它徹底解體了,甚至連俄羅斯本身,也分成了兩個國家。”
“在北美,我們以美國、加拿大,甚至可以把墨西哥包括進來,這是我們的基本盤,是美國本土力量真正的核心。”
“總統先生,當年的馬歇爾計劃,複興了歐洲,我們從這個過程中獲得了不少的利益。但同時我們也要看到,美國並不能控制歐洲,他們依靠我們的保護,尤其是我們在軍隊上的投資,得以安心地發展經濟,時至今日,西歐各國的經濟發展水平與美國接近,這其實是我們賜予他們的。”
“蘇聯失敗,俄羅斯又一分為二之後,歐洲可以說失去了威脅,歐洲人對我們的需要少了,所以我們看得到歐盟這樣的發展,他們企圖透過整合的歐元、整合的經濟體系,來實現一個統一的歐洲,使得歐洲與美國並列,獨立於美國,成為資本主義的兩級之一,這並不符合美國的利益。”
“那麼我的問題是,在新形勢下,我們還需要一個原來的歐洲嗎?”
克林頓內心悚然而驚,這句話彷彿一道閃電,劃破了他內心的黑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