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贏得賽馬◎

張思澤乍一看見葉蘭綃,起先還是一臉不可置信,接著便捧腹大笑起來,他們也算是老仇人了。

“喲,葉蘭綃,脫下今輔的校服一轉身就穿上邵家的馬服了。這大腿是一抱一個粗啊。”張思澤不懷好意地說。

今輔中學是a市的貴族中學,葉蘭綃本不具備入校資格,是因為成績好從小城市舞微被選拔上來的。

葉蘭綃沒有如往常一樣對張思澤置之不理,她迫切需要把她被關在夕園的訊息傳遞出去。

於是主動迎上去:“張思澤,怎麼分班考試後你就查無此人了?該不會到最後還要託家裡關系才有大學唸吧?繼承你祖上那隻剩空殼子的‘醫學世家’?”

葉蘭綃這話一說出來,四座皆驚,今天有資格獲邀參加這次馬會的,有幾個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是赤手空拳、單打獨鬥?

本來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的場合,被一個不識數的人貿然點破,大家臉上便有些不好看了。

“這是誰啊?夕園何時多了一個如此有反骨的馬戶?”賓客們議論紛紛。

“有反骨”是這些世家老爺太太們比較嚴厲的措辭了。打江山的時候有反骨是好事,坐江山的時候有反骨則是社會不穩定因素。

邵家一幹人等面色晦暗不明,想不到這個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馬戶,一到正式場合會如此上不得臺面,下次絕對把她藏嚴實了。

簡安博站起身,對盛怒的張從文拱了拱手:“大張醫生,我先替邵家管教不力賠罪,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張從文和張思澤交換了一下眼色,葉蘭綃知道他們又想密謀些什麼了。

邵峋臉上無鄙夷之色,甚至無法看出絲毫不悅,只是略微看了葉蘭綃一眼。

他是邵家數千年來最難解的謎。

葉蘭綃卻彷彿絲毫感受不到周圍的潛流暗湧,繼續說:“至於說‘男女共乘賽馬’,這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好點子’?《馬醫學科學雜志》建議馬匹不要承載超過其體重20的重量,否則會威脅馬兒的健康,對人身安全亦有隱患,男女共乘是純純的虐馬行為!”

此時被點到名字的邵知慈一臉不忿地看向葉蘭綃,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在邵峋面前被冠上“虐馬”的罪名,邵知慈尤甚。

她覺得葉蘭綃在嫉妒她,嫉妒她比她混得開、混得好。

“男女共乘賽馬”是她想出來的,電視劇裡都這麼演,很浪漫很唯美,她並未感到絲毫不妥。

龐恩看見邵知慈吃癟,十分暢快,“某些窮鄉僻壤來的人,從小沒上過馬術課,自然以為騎馬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她沒準以為騎馬口令都是‘駕駕駕’呢!”

還別說,龐恩精準命中了邵知慈對騎馬的刻板印象,邵知慈真的以為命令馬行駛就叫“駕”,命令其停止就叫“籲~”

龐恩又仔細看了看葉蘭綃,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就是那個把邵垣子的青破圖風切了做西裝袖釦的今輔小學妹啊!”

葉蘭綃在高中時曾做過一件頗為轟動的事,當時學校有黃金紐扣校服和白銀紐扣校服之分,黃金紐扣以梁峪寧、王瓚等少數學生為代表,是學校的特權群體,而白銀紐扣校服則代表普通學生。

葉蘭綃另闢蹊徑,讓工匠把青花陶瓷碎片切割成紐扣,一時成為風尚。

葉蘭綃是那種一見難忘的人,即使穿著低人一等的馬戶服,也無法掩飾她絕佳的姿容和氣度,龐恩對她印象深刻。

葉蘭綃心想,太好了,又一個人知道了她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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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共乘賽馬確實沒什麼好玩的,a市的賽馬玩來玩去還是那點花樣,不如咱們玩點刺激的、不一樣的?”張從文提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