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人多幻陰少◎

快過年的時候,s國突然大範圍內被蛋白元病毒感染,據稱,感染了這種病毒的人會莫名恐懼,産生幻覺,因此這種病毒又被稱為“幻陰”病毒。

葉蘭綃聽到“蛋白元病毒”時若有所思,朱團塞在行李箱裡的好像就是這種病毒,她被定罪也是因為攜帶這種病毒過海關。

她認為這是一個給自己翻案的契機,急急去找簡安博。

簡安博為難地遞給她手機,示意她看網上的評論,“葉姑娘,你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啊!”

葉蘭綃拿起手機,點開一家媒體小報,上面赫然寫著:“疑似鹿央大學化學研究所病毒洩露,經由鹿央大學一名s國學生流入a市,本報記者呼籲盡快找到這名學生,查明真相……”

——報上正是她蹲在機場,檢視行李箱時的背影。

雖然只有背影,但熟悉葉蘭綃的人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

報紙還貼心地圈出了行李箱哪處裝了病毒藥劑,葉蘭綃那時候只是以為那是面膜而已。

葉蘭綃知道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策劃,她只是不小心捲入的池魚。

葉蘭綃點開熱搜,發現鹿央大學和她一起被罵上了熱搜。

簡安博看葉蘭綃臉色難看,說到:“不用管這些輿論,只要你待在夕園不出去,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

葉蘭綃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按照她的災害體質,她又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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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陰病毒來勢洶洶,夕園眾人也很快中招了。

半夜的時候全園的人開始大哭大鬧,他們有的看見沒有頭沒有手的人從他們的床邊經過;有的看見一列列軍隊騎著馬、拿著刀,刀尖上還挑著一個個帶血的頭顱從他們的床單上踏過去……

蘭花幹戶因為害怕,要和葉蘭綃作伴睡覺。睡到半夜三更的時候,她驚恐地推醒葉蘭綃:“又有人來了,別把血滴我被子上啊……”

葉蘭綃經歷過大半年的恐懼和噩夢侵擾,很理解蘭花幹戶的處境。

她安撫地拍了拍蘭花幹戶,說:“別怕,這只是幻覺,你試著叫住他,看他會不會回頭。”

蘭花幹戶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聲音都找不到應該從哪裡發出來。

葉蘭綃於是對著虛空說:“前面那位大哥,坐下來喝口茶。”

——前面沒有手的大哥沒有回頭。

葉蘭綃一出聲,蘭花幹戶便發現所有的人和兵馬都消失了,就像把手伸進平靜的水面,水面的倒影也全部消失一樣。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葉蘭綃,眼淚鼻涕一大把,“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為何這幻覺會有如實質?”

“怪不得以前總是聽見廢井裡傳來馬蹄聲,原來那是幻陰病毒正潛伏在夕園啊!”眾人在一起交頭接耳。

全國籠罩在一片恐慌和幻覺之中,心理諮詢師和心理醫生突然變得緊俏起來,連沒有拿到證的心理諮詢師也把奧拓換成了奧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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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的資料很快被扒了出來,甚至有人扒出她目前在夕園任職,有膽大的小報上赫然寫著“投毒者葉蘭綃夕園避難”,“夕園庇護投毒者葉蘭綃,此欲何為?”

……

葉蘭綃正襟危坐,接受著夕園眾長老的審訊。

她把那天機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有人對她報以同情,但更多的人還是不信。

“既然你沒罪,為什麼要抓你,難道警方會抓錯人?”

葉蘭綃真想回答:“就是的,就是的,他們抓錯了。”但她知道她再怎麼抗辯也是無濟於事。

“算了,夕園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了,還是送回金櫻女子監獄去調教吧。”邵應魁主張把葉蘭綃趕出夕園。

葉蘭綃把目光投向老夫子簡安博,簡安博低下頭,迴避了葉蘭綃的視線。

葉蘭綃暗自嗤笑一聲,老夫子果然不扛事。

她轉念一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夕園也好,坐牢好歹還有期限,做夕園的僕人可是終身制的。”

葉蘭綃又想深了一層,如果就這樣幹脆離開的話,一旦風頭過去了,他們還是會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如把場面弄僵,讓他們沒臉再找她。

葉蘭綃頓時爆發出驚人的演技:“長老們吶,我葉某人在夕園這麼長時間,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三更眠五更起,喂馬釘蹄,照顧家主飲食起居,沒有一日偏廢,你們在這樣的危急時刻,把我掃地出門,實在不符合夕園數千年來積澱起來的道義啊,其它世家會怎麼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