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鬼醫拿了我的血作為診費。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我不敢和容祁提到關於我的血的事。

不是我不想信任容祁,是我不敢。

仔細想想,關於容祁的事,我知道的少之又少。

我怎麼敢信任一個什麼都不瞭解的男鬼?

“他說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收錢了。”我隨口扯謊道,怕容祁追究,我做出頭暈的樣子,“容祁,鬼醫說那藥有催眠作用,我想坐下來休息。”

容祁低眸看我,我心虛地低下頭。

但他沒有再追問,隻是扶著我走出店鋪。

回去的車上,我一直看著車窗發呆,想著鬼醫說的話。

突然,我的下巴被捏住。

“舒淺,你有心情和別的男人去墓地散步,和我在一起就這麼心不在焉?”容祁不滿的聲音響起。

我蹙眉。

什麼墓地散步,怎麼聽得那麼別扭?

“我是在擔心養父母知道張天雄的事後,會不會掐死我,他們還指望著張天雄他爸給我養父升職呢。”

我不敢說我在擔心我血的事,隻能扯出張天雄。

“搞了半天,你就擔心這?”容祁不屑道,憑空變出一隻紙鶴,丟入空中。

那紙鶴穿過車窗飛出去。

“這是什麼?”我一臉神奇。

“託夢給張天雄的父親。”容祁道,“你告訴你養父母,升職的事不用擔心。”

一小時後,淩晨兩點,大容則的車停到我家樓下。

這時,有一輛跑車剛好從另一個方向駛來,和我們一起停下。

我下車,就看見舒茵從那輛車裡下來。

舒茵看見我,又看見我旁邊車裡的容則,精緻的小臉,頓時扭曲起來。

我懶得和舒茵廢話,轉頭走進單元。

我剛進電梯,舒茵就踩著高跟鞋追過來,硬和我坐上一班電梯。

容祁聞見舒茵身上的香水味,皺起眉頭,丟下一句“我先上去”,就飄走了。

電梯裡,隻剩下我和舒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