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眼睛大的跟兩個銅鈴一樣。

“嘖嘖,竟然是傷在舌尖,這可不好弄啊……”

看鬼醫一臉為難的表情,容祁二話不說,拿出一打錢,放在櫃臺上。

我眼睛都直了。

方才容祁去那個錢莊取錢,我以為取的是冥幣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人民幣?

乖乖,我怎麼沒發現這男鬼其實是個土豪?

鬼醫看見那前,眼睛一亮,手一摸,將錢全部收進了口袋,改口道:“我這裡恰好有一些藥,容祁大人您放心,您夫人的傷,馬上就能治好。容夫人,跟我來吧。”

說著,鬼醫就帶著我,走上那吱吱呀呀的樓梯。

房間的二樓,竟然比一樓還要昏暗。

“請坐。”鬼醫指了指一把椅子。

我剛坐下,他就拿著一個油燈放到我旁邊的小桌上。

“張嘴。”

我聽話地張開嘴。

鬼醫將一團棉花塞入我嘴裡。

我這時才發現,這老頭的手,竟然沒有肉,隻有白花花的骨頭。

可就是這麼一雙白骨爪,特別的靈活,迅速地調整棉花在我嘴裡的位置。

也不知那鬼醫做了什麼,我突然感覺到,方才被容祁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血腥味充斥了我的口腔。

隨著我血流出,我看見鬼醫突然呆住了,難以置信地開口:“你……你竟然是八字純陰、奇硬命格?”

我現在對於大家的震驚已經習以為常了,嘴裡塞著棉花不能說話,我就點點頭。

我看見鬼醫大的嚇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

我沒來由得心裡發毛。

鬼醫沒再說什麼,隻是從旁邊拿出幾個草藥,在手心捏碎,小心翼翼地取出我嘴裡的棉花,再將藥抹上去。

他的嘴裡一直念念有詞,我很快感覺到草藥在我傷口上融化了。

與此同時,傷口的血也止住了。

“好了。”那鬼醫直起身子道。

我感受了一下舌頭上的傷口,發現果然癒合了。

“謝謝鬼醫。”我開口道。

“你不用謝謝我,應該是我要謝謝你。還有,這錢還給你。”鬼醫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將錢塞回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