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骨折,器髒受損,她的小婉得有多痛。

如果那時她也在車上該多好啊,她一定牢牢保住小婉,不讓她受到半點損傷。

如今她昏迷不醒,受的傷有多嚴重,高艷紅就有多痛恨自己。

姚麗梅見她這般姿態,心中的怒火滔天,揚起手還想再打下去,被程瑾瑜一把抓住,狠狠甩開。

他冰冷著聲音,“如果是來看人的那就看,如果是來鬧事的,就滾!”

對上程瑾瑜冰冷的眼神,溫嚴生連忙拉住妻子,“別鬧了,看看小婉怎麼樣。”

溫嚴禮將妻子扶起來,臉上滿是痛苦,沒有誰能怪高艷紅,她從昨天下午溫婉出事到現在滴水未沾,從搶救室到重癥室半點不敢閤眼,心裡卻一直在自責自己沒照顧好溫婉,可誰能怪她?

高艷紅比誰都痛徹心扉。

高艷紅看向憤怒的姚麗梅,眼淚止不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現在道歉有什麼用?人在裡面,你道歉有什麼用?”姚麗梅聲音尖銳冷厲。

程瑾瑜招來保鏢,“把他們帶下去。”

保鏢立刻圍上姚麗梅和溫嚴生,“溫先生,溫太太,請離開!”

“程瑾瑜,我們是溫婉的父母,你憑什麼趕我們走?”姚麗梅斥罵道。

程瑾瑜冷眼看她,“那你看溫婉一眼了嗎?關心她一句了嗎?你在這裡撒潑,你有想過躺在裡頭的溫婉會不會難過嗎?”

說完他看向保鏢,“我不說第二遍。”

見程瑾瑜生氣,保鏢架起姚麗梅就往外走。

溫嚴生憂心忡忡地看了看躺在重癥監護室裡的溫婉,欲言又止,最後也不得不被保鏢帶走。

在場的人沒有人同情他們,只覺溫婉攤上這樣的親生父母也真是倒黴。

那麼好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拎不清的父母。

……

溫婉轉進重癥監護室後連續三天都沒有甦醒,好在身體有逐步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