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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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
短暫地頭腦發熱之後就是漫長地悔恨。我盯著貓頭鷹寄回來的賬單,沉默地看著另一封萊昂問我為什麼要把星象圖安裝在家裡的信,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回喝酒的那個晚上。
我勸過你,那天,你甚至想去劫獄。
旁白對我說。
早晨,我懷著沉痛地心情去吃飯,斯內普遠遠地朝我冷哼一聲。我心情不太好,就問他,“高貴的純血主義的混血教授”有何指教。
這句話說得有點太快了,卡卡洛夫一時之間沒有聽清,只抓住了“純血”和“混血”兩個詞。他說,好在他的德姆斯特朗只收純血。
這句話被斯內普當成他站在我身邊的證據之一,就此對卡卡洛夫也陰陽怪氣起來。接著,卡卡洛夫就說,當年斯內普是碰上好時代了,如果更早一點,格林德沃還在的時候,像他這種只會說刻薄話的極端保守主義反同性戀者只會被點成一把火。
我在他們身後重重咳嗽。
這兩個人在用格林德沃互相攻擊,但是我是真的被格林德沃攻擊過。
平心而論,與格林德沃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裡德爾。
在我看來,裡德爾就是蕭伯納的《巴巴拉少校》裡的主人公,無門無戶,孤兒出身。我理解他對世界的一些專制看法,也知道我們這種身份是無法做到真正的“民主統治”。但是政治嘛,就是不斷妥協讓步,誰讓的更多,就能在一段時間裡得到最多的支援。
至於之後的,要麼收回權力回歸獨裁,要麼就被讓出的權力反噬,開啟下一輪的妥協鬥爭。
我們初作為人時,接受教育時就生在這個見了鬼的英國,在見了鬼的戰爭和資本家手底下過日子。社會地位上的每一絲變動都會反應在我們的言行舉止中,而更令人不甘心的就是,霍格沃茨是個囊括各個階級的地方。
馬爾福和布萊克家的小孩把堅果餅幹看做零食,伍氏孤兒院的湯姆和派瑞特卻得為它打破頭。
我想念了一會裡德爾,還是覺得他複活得好。他複活總比格林德沃死了又活讓我感到安心。話說,不知道格林德沃現在怎麼樣了。
以前,鄧布利多給我織了一條很醜陋的圍巾——顏色是他選的,上面用金線鈎出來的名字據說是格林德沃做的——我在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就再也沒把那個圍巾放在身邊過,我覺得格林德沃會在上面施一個非常邪惡的咒語,然後送我早啟輪回。
我正想著這件事的時候,卡卡洛夫和斯內普還在我身邊吵架。以前他們不是好同事嗎?怎麼現在吵得這麼厲害?
裡德爾還是太軟弱了,以至於他死了之後,沒幾個人盼著他回來。
康奈利·福吉和一眾官員還是卡著我的阿茲卡班探視申請,跟在他們身後的媒體也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只要我一有動靜,那個當年被貝拉折磨過的隆巴頓家就哭天喊地,然後這些人藉著老太太一通發作,探視變得遙遙無期。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西裡斯也不願意告訴我貝拉過得怎麼樣。但是我看他剛回布萊克老宅的時候的摸樣就知道,恐怕是不太好。
說起來真是奇怪,這麼多年一下子就過去了,貝拉在我腦海裡的印象還是她剛結婚的時候呢!
我準備藉著這次裡德爾複活,讓他給英國魔法部一點教訓。最好把那幫一直阻攔我的蠢貨全部清洗掉,讓我能夠像走進南美洲一樣走進這個島國。
唔......到時候也正好把我的堂姐撈出來,用萊斯特蘭奇家向那些舊巫師們示好,然後再讓幾個家族的小兒子入贅美國,慢慢通婚。如果是獨生子最好,實在不行就挑幾個次子。可惜羅道夫斯的那個弟弟年紀大了,出來恐怕也快四十多歲了。
受了這麼多年折磨,恐怕再年輕十幾歲也不。
我們在安排這些家族聯姻上有一套自己的演算法,就如同當初祝願貝拉與羅道夫斯的婚姻一樣,“健康、長壽、多子”才是最美滿的。
想到這裡,我有點生氣。他們這麼不經用,等到我死了,下一次投胎要選哪個家族呢?我如今雖說控制了美洲,但是最信任的卻還是布萊克和尤瑟夫。如今萊昂尼達斯年紀大了。手段也比不上當年,他的繼承人馬爾貝卻沒有幾分政治天賦,甚至鬥不過烏姆裡奇那個女人。
現在,我只能控制著這些家族將我當做神明崇拜,告訴他們必須服從我,因為我是巫師魔力的源泉。
但是別忘記了,等我再次作為人類降生,還有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需要照顧。我總不能自己變一個産奶的母羊吧?如果那些人不斷在我幼年時殺死我,就像我作為動物的那些年一樣......
我的手指不斷敲擊桌面,想起曾經視我為吉兆的戈麥斯家族。
‘墜入夢境的戈麥斯’將我的傳說留下,他的後代又找到我,將我一次又一次獻祭,直到伊諾拉·戈麥斯——
我曾試圖寄生於這個家族,卻在人性之中飽嘗痛苦,最後殺死戈麥斯的唯一的後代,終結這一段無望的輪回。
也是他們讓我當時不甚清明的動物大腦都明白人類的狡詐,也理解他們與“神”之間複雜的利用關系。
所以,我最好找一個能夠侍奉我的,永生的僕人。
等等......永生?
‘是不是有個人想給我們養老來著?’我問旁白。
旁白卻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