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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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恨
鄧布利多準備去北愛爾蘭一趟,格林德沃則留在美洲,按照“女巫”凱瑟琳留下來的線索,找到她的埋骨之地。
萊昂尼達斯無法陪同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因為美國魔法部已經隱隱有不聽話的趨勢,他必須把這個龐大的機器死死按在手掌心裡。
與此同時,西弗勒斯·斯內普再次對黑魔王表達“胎大難産”的憂慮。正因為如此,他被黑魔王怒斥一通。裡德爾完全把我吞噬他生命的恐懼宣洩在這位無法反抗的僕人身上。我與旁白都覺得這是一種弱者心態。
但是,世界上也沒有多少強者。大部分人都活在一個“靠”字上,人類的本質就是拉幫結派。出門靠朋友,在家靠父母,老了之後靠子孫......
所謂的“靠”就是一種權利讓渡,把自己的主權交出去,靠天的有天收,靠地的有地埋,生物都跳不脫這個實質的籠子。真正能夠掌握住自己的命運的也只有什麼都不靠的東西:天、地或者上帝什麼的。
裡德爾對我的想法表現出贊同,他說,只有比任何人都強大,比任何生物都強大,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問他,這就是他拼命逃脫死亡的原因嗎?
死亡是所有隻有一次生命的生物的最後一個敵人,因為死亡永遠都會在時間的終點等待著。對於人類這一物種來說,他們的時間是有限的,死亡也必然會來臨。當然,對於我來說也是這樣,只是在死亡之後,我的意識並未消失,於是,也就沒有“死亡”。
裡德爾致力於消滅與人的情感連結,把自己隔絕與黑魔王的面具之下以維護權威;我依託於情感來保留權力。他不信任人類的感情——我想,這是我曾經帶給他傷害的緣故。
這不是我們的錯,派瑞特,在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剛愎自用的王八蛋了。
旁白說。
裡德爾問我,納吉尼是不是十分可愛。他把納吉尼喊道身前,我也喊了一聲它的名字:“維妮。”
那條蛇支起圓滾滾的身子盯著我與裡德爾看,最後把頭搭在裡德爾的掌心裡。它說:“派瑞特·布萊克拔掉了我的牙。”
裡德爾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因為以前他換牙的時候,嘴裡所有牙差不多都是我敲碎的。當時我對這種行為沒有任何概念,裡德爾也不是大喊大叫的性格。直到多年以後,聖芒戈的治療師拿那個邪惡的小錘子開始砸我的牙,我才意識到我們的打鬧背後隱藏的痛苦。
“你在懺悔嗎?”裡德爾突然問我。
“不。”我說,“你的牙遲早都會掉,我只是讓它們在同一時間落下,更快、更幹脆地解決你的痛苦。”
“那你也是早晚要死的,請你早點死在我身上行不行?”他反唇相譏。
我思考著,對他說:“死胎也是需要引産的,湯姆,分娩遲早都要到來,就像死亡一樣。但是它又與死亡不同。對於你們來說,死亡是生命的終結,而分娩是創造兩個生物之間的連線。湯姆,就像你以前所期望的那樣,這一次,我們真正的能在巫師世界互相扶持,我們成為新一代的‘母女’......你不開心嗎?”
“只有你在開心吧。”他說。
我想起他是被母親丟在孤兒院的,沒有感受過一天的母愛,就原諒他無法産生母愛。但是,我也促成他在裡德爾家認祖歸宗,讓他享受過幾日的父愛——大約享受過吧。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利用那幾日的愉快時光,化小愛為大愛,同樣來愛我這個未來的親人呢?
“等你生了孩子你就懂了。”我說。
我是從不缺母愛的,好像母親生我下來就會愛我,不論是奎格、瑪莎還是布萊克。所以我也會愛她們,給予她們無上尊榮。
納吉尼倒是很好奇我們這對未來的母女,它吐著信子,問我是不是真的會被湯姆生出來。我回以肯定的答案。
它問我,要多久呢?
我說,大約二十年。
它極為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肥胖的身子把湯姆的膝蓋壓得咯吱作響。它說,那個時候說不定它都變成蛇骨標本了。
於是,我就笑著告訴它,它可以去找鄧布利多告密,湯姆的魂器我都做過手腳,魂器越多,複活的越慢,讓鄧布利多挑幾個不順眼的魂器毀掉,過不了幾個月我就會出來了。
這句話把裡德爾嚇得夠嗆,他開始魂器大摸底。
越摸越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