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

沒有血統存疑,你是一個純血的“猿”,派瑞特!

旁白反駁道。

‘那還不如做一隻鸚鵡,’我一邊用魔咒粉碎一群核桃,一邊說,‘至少鸚鵡不搞這種奇怪的東西。’

那一會我正把巫師帽變成鏤空的邪惡南瓜套在頭上狠狠撞擊裡德爾呢,一個高年級家夥看著我們,奇異地嗤笑一聲。

接著,裡德爾不耐煩的表情變得冷漠,他昂起腦袋——一般他生氣的時候就會這麼做,他覺得這是一種有涵養的表現。

這總比天天在走廊上逮著人施惡咒或者啃大瓜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前浮現一個白禿子像機關槍一樣放綠光的場景,我甩了甩頭,福靈心至地想到之前提到過的格林德沃。

——難道,那就是格林德沃?

‘傳聞中,他去非洲旅行過嗎?’我問旁白。

旁白思考片刻,對我說

我不記得了,派瑞特,我覺得“猿”都長得差不多。

說不定他真的去過。

語畢,我們都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德國人怎麼會把他形容成“威嚴”、“風度翩翩”。我把這個猜想告訴鄧布利多教授,教授沉默良久。

“也許那只是你的噩夢,派瑞特。”他說。

“但是,他是個大魔王。”我反駁道,“教授,總沒有大壞蛋長得比好人還好看的道理。您覺得我可愛,還是湯姆可愛?”

這種競爭早就讓鄧布利多教授習以為常,他閉著眼睛誇我一通。我從教授這裡汲取情緒價值之後,滿足地回到休息室。把煩惱留給教授和裡德爾。

畢竟,只要他們沒有威脅到我做一個好孩子,那就用不著我動手。

只是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此時氣氛有些凝重。我走進去的時候,正聽見有人在慘叫呢。我定睛一看,發現是嘲笑過我的那個高年級,叫艾莫克還是什麼。我記得不太清楚,總之,這是個不值得我關心的壞孩子。

我還注意到其他之前因為純血而沾沾自喜的一些人此刻縮在角落裡,他們或是畏懼,或是崇拜地盯著裡德爾。

我對從痛苦和恐懼中汲取扭曲的信仰不感興趣,閉著眼睛去摸箱子裡的零食。

誰知道,有一部分不甘心的人看見我來了,就喊我的名字,讓我去和湯姆起沖突。

我剝開糖果的外皮,咬破它,讓糖漿淌在舌尖上。

“有什麼事嗎?”我甜滋滋地問。

“裡德爾突然攻擊艾莫克,你快去幫幫他!”他們說。

在裡德爾的瞪視下,我說:“我當然知道呀!”

“那你快動手啊!”

“唔——為什麼?”我輕巧地把那個催促我的人從人群裡拽出來,笑著高聲說:“我快要聽不清你說話啦。”

他被嚇到縮成一團,這是因為裡德爾,他害怕裡德爾像折磨艾莫克一樣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