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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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倒
黑魔王死了!
小巴蒂·克勞奇收到訊息的時候不可置信地喘著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猜也猜得出來,到時候其他食死徒肯定會供出自己。
派瑞特,派瑞特怎麼辦呢?
他轉著眼珠,準備去布萊克家。
前一陣子,布萊克家的小兒子雷古勒斯·布萊剋死了,而後不久,奧賴恩·布萊克也去世了。加上幾年前西裡斯·布萊克被除名,曾經算是繁盛的布萊克如今只剩下沃爾布加夫人和臥病在床的小女兒派瑞特·布萊克。
沃爾布加太太看她很緊,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她連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的葬禮都沒有現身,怕是情況很糟。
此刻,萊斯特蘭奇夫婦突然上門。羅道夫斯臉色慘淡,貝拉的神情卻帶著幾分奇異的瘋狂。她拖著克勞奇,問他想不想見自己的妹妹。
“貝拉......”羅道夫斯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被貝拉厲聲喝止。
她說,她要克勞奇跟著他們走,再做一件事......做完那件事,她就幫他見派瑞特,幫他說服沃爾布加,幫他結婚!
然後克勞奇就走啦,他像條蠢狗,被布萊克們耍得團團轉。
直到老克勞奇先生在法庭上見到他,直到他聲嘶力竭地控訴老克勞奇夫婦沒有幫他去找布萊克家
——哎呀,你說,老克勞奇怎麼養出個這麼樣的兒子?
罪人貝拉特裡克斯笑嘻嘻地說,她怎麼可能幫小巴蒂·克勞奇呢?派瑞特·布萊克最討厭的就是他了,她要把克勞奇一家全毀了,就是因為他們,派瑞特才不知所蹤。
眾人才知道派瑞特·布萊克在鄧布利多誣告案之後就消失了,只是布萊克把訊息瞞下去,沒告訴任何人。
自此之後,就像罪人說的那樣,老克勞奇先生的仕途徹底毀了,逢此驟變,克勞奇太太身體狀況也急轉直下。
布萊克家也毀得差不多了,大兒子西裡斯·布萊克也被抓捕入獄,他是個卑鄙的告密犯,正是因為他,神秘人才找到波特一家,殺死了詹姆·波特和他的妻子,就在準備對襁褓中的嬰兒動手時,波特夫婦的兒子哈利奇跡一樣地擊敗了黑魔王。
勝者開始清算,而敗者東躲西藏,茍延殘喘。
1979年,納西莎寫信給我,說我的父親身體不太好,怕是時日無多。她祈求我回去見一見他們。
之後不久,奧賴恩親自寫信給我,告訴我不必回來。他說,英國的情況很糟糕,不必趟這趟渾水了。他已經和納西莎解釋過,這件事得瞞著沃爾布加。
接著,又問我在美國過得怎麼樣,麻瓜大學是不是比霍格沃茨有趣。他看了些招生的東西,覺得他們教授的那些麻瓜把戲實在拙劣,只有文學、數學和化學還有點意思。
麻瓜男孩都是可惡的,讀到大學也不能說明他們有多聰明,多的是草包。讓我還是找美國的那些老純血結婚。他說他有個舊相識叫做萊昂尼達斯·尤瑟夫,最近發達了,雖然是個麻種,但是還算個有情義的,如果我有困難可以找他。婚後,美國佬欺負我也可以找他。
信寄過來不久,他就去世了。
後來,我聽說雷古勒斯也死了。
不過總是有點好訊息的。我與納西莎通訊不勤,也只是模糊知道她終於生了一個小孩,取名叫做“天龍座”。
邪惡的龍。
旁白說,
好糟糕的品味。
‘寫你的作業去吧。’我打發它。我們在讀大學,旁白如願以償,讀了它最喜歡的數學。這種純粹抽象的東西像是它的強項,它非常得教授喜歡,我們上過幾次麻瓜報紙。後來又飛快地讀了博士。
萊昂尼達斯確實給我一份很不錯的禮物——這人給我整出一堆狂信徒,他們盤踞在佛羅裡達,坐著半夜翻窗剃敵人貓的頭毛這種離譜又奇異的事情。
我藉著他跟巫師世界重新搭上線,在感染幾個啞炮之後,他們藉由我的魔力獲得學習魔法的機會。我命令那些人不許大肆張揚,於是,我成為一種暗語,利用魔力與血緣控制住幾個小家族。
接著,我找到當年在美國的舊相識,問他們願不願意在魔法的道路上更進一步。他們透過姻親又互相感染,萊昂尼達斯說,我在創造一種新的“純血”。
“我在創造‘巫師’。”我說。
我可以給予他們魔法,也能收回去。於是,我掌握一種權柄,擁有在某些圈子裡至高無上的地位。萊昂尼達斯也藉由我,一舉當選本任魔法部部長,他說,如果沒有意外——特指我開始憎惡他——那麼他會一直當下去。
我嘲笑他在當一個大獨裁者。
1985年,萊昂尼達斯順利連任,報紙開始批判他,覺得他有一些“微妙的”苗頭,又翻出幾十年前的舊賬,說他效忠過格林德沃。
當晚,那家報社就在世俗與精神意義上徹底抹去了。
我看著他開心地在客廳裡轉著圈,又指揮家養小精靈給我們倒酒。他說:“派瑞特,有時候我在想,說不定瑪莎當年真的去過伊甸,她把你偷出來,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是不是“伊甸”也無所謂,萊昂尼達斯在享受他的權柄,我也在享受贊譽。我們一起住進一座大房子,不在任何一個廣場上,也不在擁擠的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