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康元帝一離開,方潼便連忙跑到了顧贇川身旁,將被嚇得魂魄幾乎離體的顧贇川扶了起來,“殿下,沒事吧?”

“沒事。”顧贇川搖搖頭,片刻後彷彿才終於找回了魂魄,他轉頭看向方潼,面帶疑惑,“你是不知道些什麼,這才換了我的香囊?”

“這……”

方潼有些遲疑,但想到……

她正色道:“這事怕是還得感謝十殿下的側妃,是她提醒了我。”

顧贇川若有所思,任由方潼攙扶著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嫣然也起身相迎,一同扶著顧贇川坐下。

“多謝。”顧贇川對著李嫣然道謝。

“殿下不必道謝,這是妾身的本分。”李嫣然搖了搖頭,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殿下?”見顧贇川看著李嫣然的方向,方潼有些疑惑,但因著大家都已坐下,也只能出聲提醒道。

“沒事。”顧贇川擺擺手,而後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一切彷彿都恢複了正常,觥籌交錯間盡顯熱鬧,只有……康元帝回了寢殿。

坐回顧詢墨身旁時,顧贇川下意識向他身後瞥了一眼,卻見他身後的座位空空如也。

他想起剛剛方潼說過的話,於是好奇問道:“十弟,你的……側妃呢?”

“許是更衣去了……”顧詢墨面帶微笑,彷彿這事與她毫無關聯一般,見問不出什麼,顧贇川雖滿腹疑惑也只得悻悻作罷。

可看似一切盡在掌握的顧詢墨,實際上卻是滿心煩惱。

剛剛季竹心交代完後便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到底是否能成……

顧詢墨一直等到了春日宴結束,卻仍未見季竹心回來。

顧詢墨知曉她性情,只得按照她的要求去了後廂房一趟,隨後帶著一行人回了府。

深夜

宮中萬籟俱寂,唯有禁衛軍厚重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穿過宮道,他們左手提燈右手扶刀,巡邏而過,甲冑摩擦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可誰也沒注意,就在這漆黑的夜空中,兩道身影飛掠而過。

他們一人身形高壯些,一人則更顯矮小輕盈,從身形上來看,顯然是一男一女。

他們腳步輕盈,越過重重高牆,踏上了宮殿高處的琉璃瓦上。

“噼啪。”一聲極輕的聲音響起,比那貓兒踩在瓦片上的聲音還要輕微,自然也未驚動底下的禁衛軍們。

可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屏氣凝神趴在了磚瓦之上,他們本就身著夜行衣,幾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行動間又是謹慎非常,禁衛軍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例行巡邏後,便向著下一個宮殿前進。

待到這群禁衛軍完全離開後,兩人才繼續向著反方向而去。直到——地牢的大門顯露在他們面前,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矮小女子與那高壯男子對視了一眼,隨後,矮小女子便率先甩出了兩枚銀針。

銀針直直向著看守的衛兵而去,瞬間便沒入了兩名衛兵的脖子。二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銀針上附著的迷藥迷暈。

見這二人已經昏倒,高壯男子連忙飛掠而去,一肩膀扛著一個,將他們丟到了與地牢一牆之隔的偏殿內。

守衛計程車兵已經被迷暈,二人再無顧忌,用銀針撬開鎖鏈後便走進了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