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花?

文雪亭?

她怎麼會在這?

季竹心看著站在假山後身著丫鬟服飾的女子,頓生疑竇。

她記得傅錚曾與顧詢墨說過顧卓誠納妾一事,可文雪亭如今既然已成了顧卓誠的妾室,又怎會穿丫鬟的衣服?

又為何如此緊張地站在假山後面?

季竹心心思一轉,覺察了其中端倪,便急忙閃身躲在了樹後,準備靜觀其變。

時至午時末,宴會已進行了一半,此刻也到了全場最熱鬧的環節——皇子大臣們作詩祝詞。

顧詢墨看著身後空置許久的位置,眉頭微蹙。

季竹心到底去哪了?還沒回來?

可很快,她的視線又被起身敬酒的顧卓誠吸引,只能暫且放下心中疑慮。

皇子們需要按照順序依次敬酒,而顧詢墨排行第十,因此前面還有幾個皇子先行祝酒。

顧卓誠第一個發言,他好話說了半天,卻半點停歇的意思也無,後面等待發言的顧贇川面色不自覺沉了下來。

他就知道,這顧卓誠偏愛說些好話哄父皇開心!還反倒襯得他們這些兄弟們更顯笨拙。

好在顧卓誠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又說了幾句後,才終止了祝詞。

“父皇!”顧贇川走上前跪地一拜,隨後站起身來,說起了祝詞,“兒臣祝父皇便如這春日一般……”

話未說幾句,卻見康元帝臉色陡然大變。

康元帝努力深吸了幾口氣,臉色卻愈發青紫。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頸一般,康元帝只覺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父皇!”顧贇川察覺到異樣,第一時間便跑上前去,托住了即將倒地的康元帝。

隨後,隨身的太監們一個個簇擁而上,將康元帝圍住。

“陛下!”

“陛下!”

“來人!太醫呢?”皇後忙吩咐丫鬟去尋太醫。

片刻後,太醫匆匆趕到。

見康元帝身邊被圍的水洩不通,他一時間沒了顧忌,大喝道:“快讓開!不要圍住陛下!”

眾人聞言立刻散開,只留顧贇川和一個小太監扶住了康元帝。

其餘人等焦急地在身旁等待。

見讓出了位置,洪太醫連忙上前,抬起康元帝的手腕放平後便開始把起了脈。

然而,隨著脈像的變化越來越頻繁,洪太醫的面色也愈發凝重。

“怎麼樣?”皇後在身旁輕聲問道。

“是毒!”洪太醫一針見血,他又問道,“陛下之前吃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啊……”皇後回憶了一下康元帝方才的飲食,“吃了一些糕點和桃花酒,其餘便沒有了。”

洪太醫忙起身走向食案,他拿起銀針對著桌案上的食物紮了上去,可不論是糕點還是酒,銀針都無反應。

顯然,並無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