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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信紙
◎以後不準還給我了◎
裴硯把玉佩親自系在你的腰間,而且系得非常牢固,輕輕一扯是斷然扯不下來的。
“以後不準取下來還給我了。”
薛嘉玉低頭瞧了眼玉佩,“我知道了。”
“那我就出去了,有事就叫下人們幫你做。”
她點點頭,速速把裴硯打發走。
薛嘉玉掀起被子一角,靈活地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不遠處有火爐烤著,整個房間都溫暖得像是春天一樣。
她剛掖好被子,準備閉上眼睛睡覺,就聽見有一陣很奇怪的“咚咚咚”聲音,薛嘉玉原本以為是聽岔了,可是這聲音持續了很久,讓她難以忽略。
於是,她只好憋著一肚子火氣,掀開被子,強迫自己離開溫暖松軟的床榻,薛嘉玉仔細辨別聲音來源,她發現是從窗戶這裡傳來的。
薛嘉玉推開窗戶,只見一隻短腳的異色鴿子站在窗框上,它的腳邊綁了一張信紙。
她神情疑惑地抽出那張信紙,然後將鴿子放飛。
展開信紙,發現這封信是崔景天寄來的,信上說: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你是今日回京?為了讓你寬慰我受傷的心靈,明晚酉時我們在平泉樓見面吧,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同你商量。
薛嘉玉疊好信紙,放在妝臺上,繼而又爬上了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心裡面忍不住好奇崔景天究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同她商量?
她也不禁憂慮陳昭的事情,他和陳晟真的有合作關系嗎?以及陳昭身邊那個侍衛,他的聲音竟與那夜在斜陽山上和王夫人說話的男子一模一樣。
不知不覺間,她就酣然睡著。
翌日清晨,薛嘉玉好像是被什麼爭吵的聲音給吵醒的,可是她明明記得今天不是休沐日,所以裴珩定是早早就去上朝了,那裴硯還能跟誰吵起來呢?
裴府的柴房裡,此處只有成堆的木柴,牆壁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方窗,可木柴前面卻坐著一個被用麻繩五花大綁起來的男子,那男子一邊蛄蛹著,想要掙脫麻繩,一邊沖著柴房緊鎖的門怒吼。
“姓裴的!你個狗東西!我替你辦事辦了那麼多年,啥好處都沒討到,還要被你綁在這柴房裡面。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早知道當年我就不應該放棄做官,去經這破商,我陳晟還真是交友不慎啊!為了你,我韜光養晦,與那些權貴們鬥得爾虞我詐。可是你!又是怎麼報答我的?姓裴的,你有沒有半點良心啊?”
門外,薛嘉玉剛好同拿著鑰匙過來的裴硯撞在了一起,她用手指指了指柴房緊閉的門,“你怎麼把陳晟給綁過來了?”
裴硯若無其事地拿著鑰匙插進鎖孔裡面,“不是你懷疑他和陳昭有染嗎?”
“那也沒必要把他綁起來吧。”
他推開大門,裡頭的陳晟見來者正是剛才罵罵咧咧的“姓裴的狗東西”,陳晟立刻激動起來,他用兩只腿狼狽地往前面挪,接著伸出一條腿狠狠踹了裴硯一腳,就像是一條瘋狗在咬人一般。
“陳晟,你再踢我一腳,我就把你的腿也給綁起來。”
聽及此,陳晟立刻消停了,他揚起腦袋,視線不禁在面前這倆人身上饒有興趣地逡巡著,“怎麼?把我綁過來,就是為了見證你們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裴硯懶得和他兜圈子,幹脆就把陳昭的事情跟他說了,“所以,這到底跟你有關系嗎?”
陳晟眸中盡顯驚訝,他提起腳又踹了裴硯一次,“好啊你,在你眼裡,我陳晟就是個這麼沒有良心的人是不是?我貪財,但也不至於這般喪盡天良啊,做這種昧良心的事情,我都怕被雷劈死。”
薛嘉玉繞到陳晟身後,粗暴地給他解開繩子,“所以說,你對自己表弟做的事情毫不知情?”
陳晟皺著眉頭揉了揉手腕,“當然不知道了,我們陳氏雖然都是供奉一個祖宗,但是十幾年前就已經分家了,兩家互不幹涉。他們長安陳氏就是做了再多燒殺搶掠之事,都跟我們洛陽陳氏一脈無半點關系。”
她很快就捕捉到了關鍵詞,“燒殺搶掠?”
陳晟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也沒在腦子裡多想幾遍,就直接脫口而出,“對啊,他們向來都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搜刮民脂,對於那些知情者 ,也採用一貫的滅口。”
這時,裴硯捂著嘴巴咳咳了兩聲,薛嘉玉脫口而出地問題被迫吞進了肚子裡面。
只見裴硯倚靠在門框上,他的視線落在了薛嘉玉身上,眸色晦暗不明,看不透他心裡面究竟在想什麼,接著裴硯收回眼神,沖著陳晟吩咐:“陳晟,你跟我來一趟書房,我有事情想要交代給你。”
陳晟頓覺自己的命比牲畜還苦,前一秒還被綁在這裡,下一秒就又要去替人做事了,他不禁在心裡搖了搖頭,認命道:“知道了。”
待陳晟離開後,薛嘉玉發現裴硯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頓覺脊背一涼,心裡冒出一種心虛的感覺。
她擔心是自己方才有些失態,引起了裴硯的懷疑。
薛嘉玉弱弱地開口:“大人,你還有事嗎?”
裴硯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他的嘴角溢位一絲不明覺厲的笑容,繼而搖搖頭,“沒什麼事。今晚和崔景天去平泉樓的時候務必注意安全,快回來的時候就讓隨從來裴府找我,我來接你回去。”
聽後,她懸起來的心依舊沒有安穩落地,薛嘉玉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