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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吃醋
◎這不合禮數◎
清晨,裴硯和薛嘉玉早早起來,二人相對而坐,各自吃著面前的早飯。
這時,金羽忽然著急忙慌地從門口跑了進來,顧及到這客棧裡還有別人,便緊緊湊到裴硯身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壓低聲音說:“大人,陶維鈞的信。”
薛嘉玉瞧著這一幕,甚是好奇,就“噔噔噔”地拿著手裡的烤餡餅跑到裴硯身邊湊熱鬧。
裴硯拆開信件,抽出裡面的信紙,信上的內容十分簡單:陶某聽聞裴少卿來了金陵,鄙人特地邀請大人今夜酉時來我府中一聚,到時還會有其他貴客前來,還望大人莫要辜負了鄙人的心意。
薛嘉玉跟著他辦事辦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忍不住問:“陶維鈞是誰?”
他把信件重新摺好放回去,言簡意賅地解釋:“一個奸商,早些年盡靠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發家。此人狡猾,突然邀請我去他府中相聚定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她將手裡剩下的半塊烤餅塞進嘴巴裡,一邊用手帕擦了擦嘴周,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那我們就不去?反正你是官,他是商,你壓他一頭,諒他也不敢說什麼。”
只見裴硯搖了搖頭,“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宴不得不去。”
裴硯偏頭,將視線定在薛嘉玉的臉蛋上,她今日依舊未施粉黛,面頰有些發黃,但沒有以前那麼瘦削了,最關鍵的是,薛嘉玉今日還是沒有戴上他送的耳鐺。
他心中忽然浮現出一股非常莫名其妙的感覺,而且不斷滋生,讓裴硯根本無法忽略。
裴硯把視線收了回來,盯著面前的白粥沉默了半晌,才不好意思地開口:“你一會兒上去好好打扮一番吧。”
薛嘉玉心領神會,福至心靈地回答:“放心,大人,我都明白的。這次是不是又要扮演夫妻恩愛的戲份了?我一定會打扮得連親娘都認不出來,絕不會丟了大人的臉。”
“我——”
剛說一個字,裴硯就忽然止住了,他把剩下的話全都吞進肚子裡去,沖著薛嘉玉擺了擺手,示意她回房去。
薛嘉玉回到屋中,不知怎麼的,心裡面好像有點難受。
其實這種感覺也不是今天才出現,從洛陽回來之後,她每每瞧見裴硯靠近自己,心裡都會萌發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有時候是激動,有時候是難過。
她用兩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想讓自己停止胡思亂想,可還是沒能阻止。
拉開椅子,坐在梳妝臺前,薛嘉玉盯著鏡子裡的臉蛋有些出神。
難道自己長得就這麼醜嗎?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他昨日也說自己長得不好看,今日又忽然提出讓自己好好捯飭一番。
她的膚色的確比不上長安的貴女們,可是也不至於說不梳妝就見不得人吧。
隨後,薛嘉玉的視線又落到了自己皺皺巴巴的手上,一雙手十分粗糙,手指頭上面還有繭,有的時候她自己都很嫌棄。
可是她也不想整日忙活操勞,她也想要想貴女們一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買最好的脂粉打扮,去遊歷四海,看遍大好河山。
罷了,現在不是去想這種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獲得更多當年一案的線索。
薛嘉玉強行拉回自己的理智,從妝奩中翻出那些脂粉,和當初自己在西市買的簪子。
她上妝手法生疏,只能勉強糊一糊,看著臉比之前白了不少就行。
最後,她對鏡簪釵,這一次她難得把所有的頭發都給挽了起來,倒是顯得她脖子修長不少。
金陵地處南方,氣候並不寒冷,就是濕氣有些重。
因而她只穿了件薄薄的深紫色布裙,低胸高腰,右肩上披著單肩黃色披帛,一眼瞧去十分高雅飄逸。
本來以為自己這樣穿,裴硯定不會嫌自己丟人,可當她滿心歡喜跑到裴硯面前的時候,他卻問:“怎麼穿的是布裙?”
薛嘉玉的嘴角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她兩手無措地放在大腿兩邊,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布衣是很便宜,但洗起來很方便,不像一些絲綢的衣裳洗起來講究的很,甚是金貴。
“怎麼不說話?”他吹了吹手裡的這盞熱茶,掀起眼皮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