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尚公主 年將及笄,品貌端莊,麗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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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尚公主 年將及笄,品貌端莊,麗質……
夏峰心頭一緊, 深感不祥。
而當周俊義被禁軍押解進殿,左廂都指揮使將所見所聞細細道來時,他恍覺燈火一暗, 遂仰頭細看。
嗯。原來只是霎時間心痛頭昏引起的錯覺啊。
容暄幾乎能從指揮使的字字句句中窺見那段不見血卻激烈的刀光劍影。
這一夜, 是一位位摯愛親朋前赴後繼地為她而戰。抑或者, 是為她們同行的前路而戰。
指揮使稟告畢後,側身對她恭敬拱手,她亦是鄭重還禮。
隨即那雙鳳眸泛起碎光,只見,怒氣交雜著感激而溢於言表:
“陛下, 若非府上親眷事事謹慎,龍衛軍左廂盡忠職守, 周俊義此人的陰謀或許便要得逞了!”
“臣有幸逃脫, 乃是太祖皇帝的庇佑, 是太宗皇帝的福澤, 是先帝的恩情所致啊!臣慚愧!”
“臣猶鹿耳,羅織之徒欲得臣肉為羹,臣安所避之!周俊義與司徒梁構陷於臣,還請陛下明察秋毫之末,能夠還臣一片清白忠心。”
禦座昏暗,看不清宇文辰極力控制的面色,深深抿唇不語。
夏峰見事不妙,立時將茶盞放到了一邊, 出言圓場:“周俊義罪責深重, 自是無可辯駁。然而司徒寺丞所言未必為虛。定國公既自認清白,難道連幾刻鐘都等不了麼?”
一側的司徒梁已然兩股戰戰,悄悄拭去額角汗珠。
以他的品階, 若非今日事發,哪能與這般多的天潢貴胄共處一室。
遠的不說,便是方才被押入天牢的殿前司副指揮使,那可也是正四品的大官!素日裡是眼高於頂的著紫之人啊!
瞧瞧,如今雖似喪家之犬,在陛下面前竟能閉口不言,不發一語求饒,實在是常人所不可及!
他起先恐懼尤甚,隨後思及衛尉寺到底還是自己掌握更多,與定國公府自家人大有不同。
想著想著,硬生生將那股怕意壓下了。
甚至逐漸生出點點遐思:若是我困頓此境,必然錚錚鐵骨不肯屈!雖也不求饒,但定要吟上幾句詩文,待流傳後世亦是一段佳話。至那時,保不齊能與先祖齊名呢!
他正有些飄忽,卻被眾內侍入殿而打斷:
“陛下,奴婢帶人搜過了衛尉寺庫房,其間儀械無異,但尋得一處另藏之地。事關重大,帶了衛尉寺少卿與主簿同隨而來,請見陛下!”
容暄抬眼望去,龐內侍監面如平湖,波瀾不驚。
倒好似他與這事毫無幹系,全然不知宇文辰謀算一般。比龍椅上那個更沉得住氣。
衛尉寺鄭少卿紫袍加身,身姿挺拔,踱步入殿之時,叫人難以移開眼神。甚或忘卻其身後還跟隨一綠袍。
連宇文辰亦是恍惚一瞬,感嘆鄭氏子弟果不負“風度凝遠,杳然靖深”之美名。
而待細細聽來,鄭維以三言兩語,講清了司徒梁為人之異常,與陰謀破碎之情形。直叫他手指躊躇,忍不住攀上椅邊龍角,緊攥不松。
“少卿所言極是。國公自入衛尉寺以來,日無暇晷,又逢太後祭典將近,全寺上下更不敢有一絲疏漏。虧得國公時時囑咐,又兼少卿眼明心亮,發覺此人偷換儀械,否則這可是對太後和陛下的大不敬啊!”
主簿連聲附和,手指哆哆嗦嗦地攥皺了官袖。
他小心瞥過定國公的神色,見未有不虞,是以大膽地將少卿也吹捧了一番,不敢貪功。
容暄為避串通之嫌,並未與其目光相抵,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傅粉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