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你別……”宋青蓮忙出言阻止,只怕他真的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將他最喜愛的玫瑰花毀掉。

可明靖軒卻已經大步流星的朝那玫瑰花田走了去,未見絲毫的猶豫,便將幾枝玫瑰花摘了下來。

宋青蓮大驚失色,那是他最珍愛的玫瑰花呀,哪怕是他的師妹無意的摘下了一朵,他都會心疼不已,並將其一頓訓斥。

怎麼能因為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將自己最珍愛的玫瑰花連根拔起?

這一次,不見他有絲毫的不捨與吝惜,他回過身,走回了宋青蓮的身旁,並將摘下來的玫瑰花遞到宋青蓮的手上,“青蓮妹妹,這個你拿去吧,把這幾朵玫瑰花當做原料製成香囊,你就可以保留它的味道在你的身邊了。”

“這……”宋青蓮並沒有接過玫瑰花,而是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幾多鮮紅的玫瑰花,又抬起頭看向明靖軒,她的眼中含了一絲驚慌與震驚,“軒哥哥,這可是你最珍愛的玫瑰花呀,你怎麼能夠因為我的一句戲言,就把你最珍愛的玫瑰花采下來了,這……”

“無妨。”只見明靖軒輕輕的搖搖頭,臉上是和煦與波瀾不驚的淡然,“這花田中栽長出了那麼多的玫瑰花,送你幾朵又少不了什麼,而且這花是你培育的,理應也屬於你呀。”

“你拿去做香囊吧,用這玫瑰花做的香囊,也定然是不同於其他花卉的。既然這花的香氣讓你聞起來舒心,那你便把這舒心,永遠的帶在身上吧。”

望著明靖軒的赤誠,宋青蓮滯了一下,卻還是覺得受之有愧,又道:“軒哥哥,青蓮知道你一心為青蓮好,青蓮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又何必這般在意呢。這讓我……”

“青蓮妹妹,你不必多說了。”明靖軒面色誠摯:“我固然鍾愛玫瑰花,可是與和青蓮妹妹的情誼相比,這也算不得什麼。既然是你喜歡的,我自然會毫不吝惜的送與你。”

他將玫瑰花交到宋青蓮的手上,眼波流轉了一下,如叮囑一般,“你將這玫瑰花拿回去做香囊吧。我也喜歡玫瑰花的香氣,也想將它保留在身邊。如若可以的話,也用這玫瑰花,做一個香囊送給我好不好?”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將香囊繡成蓮花的花紋,並將這玫瑰花瓣裝置其中,可以嗎?”

明靖軒這般說,松香蓮自然也不得再拒絕了,便只得接過,“既然如此,那青蓮便不再推辭了,軒哥哥所要的樣式,青蓮一定會仔細的做出來,並送給軒哥哥的。不過大連還是要感謝軒哥哥的心意,這份情,青蓮記在心中了。”

見宋青蓮接受,明靖軒心中更甚歡愉,“你和我之間還說什麼謝呀。”

他輕輕地拉了一下宋青蓮的手臂,“青蓮妹妹,我們一會兒……”

卻不想他的手正碰到宋青蓮手臂被宋大全掐傷的那一個部位。雖然只是輕輕的一碰,但那傷處卻如鑽心一般的疼了起來。

“啊!”宋青蓮痛得眉頭緊皺,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怎麼了,青蓮妹妹?”見她如此,明靖軒也被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沒事的。”宋青蓮急忙站直了腰,斂去了臉上痛苦的神色。她不能讓明靖軒看出來她的異樣,也不想讓明靖軒因此對她擔憂。

可即便她極力掩飾,卻還是被明靖軒察覺出了異樣,她的眼神在躲閃,想必是出了什麼不想讓他知道的意外了。

“沒事的話,你痛什麼呀?”他急忙拉起了宋青蓮的手臂,挽起了她的衣袖,去檢查她的手臂。

可卻不想他這一看,竟嚇了一大跳。那白皙的面板上,多了一大塊紫色的傷痕,那掐痕還在,又有斑駁的鮮血溢位,已經結成了痂。那纖細的面板上多了這樣一道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只是無意間碰到了她的傷口,她便疼得如此,可見這掐傷有多重。究竟是何人,對她一個小姑娘下了這樣的狠手?

“這是怎麼回事?”他抬起頭望向宋青蓮,神色凝重了起來:“你的手臂怎麼傷成了這樣,是誰下了這樣的狠手,把你掐傷的?”

“不,不是……”宋青蓮急忙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並低下頭,極力掩飾:“是我在今早出生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擦傷的。別擔心,不礙事的……”

“青蓮妹妹你就別瞞我了!”她話音未落,明靖軒便急促地打斷了她的話。宋青蓮的這點掩飾,是不可能騙過他的眼睛的。

他不禁忿忿,“這傷口分明是被人掐傷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宋青蓮緊張的心跳了起來,見明靖軒神色這般凝重,必然是對此事認了真的。可是這些畢竟是家中的家醜,又該如何說出口呢?

她便也只能低著頭,繼續低著聲音否認:“不是的,軒哥哥你看錯了,真的只是我不小心摔傷的。”

“你還想瞞我嗎?”明靖軒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倍,雙眉緊蹙,憂心而焦心:“你當我是傻子,摔傷還是掐傷我真的看不出來嗎?”

“你受了欺負,還要這樣忍氣吞聲的,對誰都不肯說嗎。你告訴我,這是誰做的,是誰這麼過分,對你下這樣的狠手!”

此事定然是瞞不過的了,可卻也不能說出口,在明靖軒的迫問下,她也只能低著頭,額頭汗珠密佈而默不作聲。

一陣清風拂過,撩起了她額角疏離的劉海,她那撞在牆上的淤青之處,剛好露了出來,正又被明靖軒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