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吳歌眼神沉了一下,芰漾以為自己說中了,難道侯家之前真的和晏吳歌有瓜葛?

但是看到晏吳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芰漾覺得自己想錯了,侯家是讓他們栽贓嫁禍才被滅門的,如果真的和晏吳歌有聯絡,當初他們栽贓時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但是如果和晏吳歌沒有聯絡的話,那晏吳歌為何知道候府暗道,又為何要抓自己。

“芰漾。”晏吳歌臉上笑盈盈的,美麗的眼睛裡面,都是真心實意的笑容,就這個樣子,換他人,還以為她鍾情於他呢。

晏吳歌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這瓶子裡面的東西可是她讓聖牧專門研製出來的。

會用毒的人不一定會救人,但是,會醫人的人,肯定也會殺人,醫者仁心,看的是心,而不是人。

“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哦。”

“這是什麼!”

芰漾看著十分美麗的晏吳歌,心裡卻覺得毛骨悚然。

晏吳歌開啟瓶子,一股奇異的香味,她放到芰漾的鼻子前聞了聞,“是不是很香?”

“這個東西沒有名字,是我讓人剛製出來的,專門為你量身打造的,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先試試。”

天真的語氣,但是做的事卻讓人十分的膽顫心驚。

看著晏吳歌拿著那個小瓶子靠近自己,芰漾掙扎著,想要避開,但是鐵鏈緊緊的鎖住了他。

晏吳歌冰冷的手指抓起芰漾殘廢的左右,然後拿起他已經斷了的大拇指,傷口還沒癒合,用力往下一按。

“啊!”

傳來芰漾撕心裂肺的聲音,像是殺豬一般的叫聲。

晏吳歌笑了,但是眼神冰冷,就像深淵,“侯家滅門,一共有幾個人參與?”

雖然知道參與此事的人有太子他們幾個人,但是從把侯家人調回京,並讓徐相宇模仿筆跡,再讓江芙蓉下藥,再到芰漾帶人滅了侯家滿門,這麼一步步的,甕中捉鱉,這樣的計劃,可不是芰煦和芰漾或是徐相宇這些蠢貨能想得出來的。

侯家二百多條人命,他們可真是惡毒啊。

“晏吳歌,你休想知道候府的任何事情。”

芰漾疼得滿頭大汗,到底是在戰場呆過的人,骨頭還是比較硬的。

晏吳歌看著芰漾的傷口流血了,邪魅一笑,把瓶子裡的東西倒在了傷口上。

頓時一股奇特的癢從指尖出來,又癢又辣,芰漾癢得受不了,想伸手去撓,但是撓不了。

都說十指連心,芰漾現在又疼又癢,真的想死。

芰漾的左手,有傷口的大拇指慢慢的變黑,而且還出了濃水,似乎像是不能吃了的食物,慢慢的在腐爛。

芰漾瞳孔炸裂,看著自己的手指正在一點點的腐爛,化掉……

“晏吳歌,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芰漾又疼又癢,難受得頭都要爆炸了。

“芰漾,這個呢,可以讓你的身體,讓你的肌膚,一點點的化成濃水腐爛掉哦。”

晏吳歌冷冷的笑,“還有啊,你罵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像萱妍那樣,那麼粗魯。”

“或許,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的好妹妹了呢。放心,在她來之前,我不會讓你死的。”

晏吳歌在芰漾憤恨的眼神中,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咬舌頭。

聖牧說,這個藥可以讓人在一個內腐爛而死,先是由外到裡,直到心臟被腐蝕,人才會死去,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腐爛。

晏吳歌拿起劍,出了暗道,悄無聲息的潛進自己的屋裡。

小橙子猛地睜開眼,看到來人是晏吳歌,於是放下心來,出了房門,回沐風房裡睡覺。

晏吳歌洗了一下手,然後躺上床,閉上眼睛,下一個是誰呢。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抓捕自己的獵物了。

第二天,雲兒收到一封信,是程光找人送來的,說是府中設宴,邀請眾人參加。

晏吳歌看著來信,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程光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和徐相宇一類人,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