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失火之後,五皇子和紅玉不能倖免,皇上很是傷心,白白這麼失去了一個兒子。

但是他也不能怪罪任何人,畢竟芰漾去青樓可是他自己去的,又沒人逼著他去。

身為皇子,不在沙場上戰死,反而死在了青樓了,真是有損皇家威嚴。

於是,又傷心又氣憤的皇帝命令芰漾的喪事早早的辦了,那燒得發焦的屍體早已經面目全非,要不是那個扳指是芰漾特有的,還認不出他的屍體呢。

已經過去三天了,天突然下起雪來,芰國的冬雪非常的好看,但是卻也非常的冷。

入夜之後,已經沒有人出門了。

晏吳歌穿好衣服,從聖牧手裡拿了一個小瓶子,然後戴著斗篷出了門。

晏吳歌幾經周折,繞路,然後翻進候府,然後經過長廊,來到後院,走到枯井旁邊。

這井口很大,可以同時容下兩個人。

晏吳歌身形一動,穩穩的落在井底,蹲下來,摸了摸枯井一處的花紋,往右邊轉動了一下,誰也沒有想到,枯井下面有條暗道。

晏吳歌往下一跳,落到了暗道裡。然後再轉了一下開關,井底又合上了。晏吳歌點了火摺子,在暗道裡走著。

這是侯家用來保命的暗道,只有侯家的人才知道。

晏吳歌有了一會,眼前豁然開朗。

地下的暗道室裡寬敞明亮,有吃的,有喝的,當然還有被綁在架子上的芰漾。

晏吳歌吹滅火摺子,來到芰漾面前,芰漾還昏迷著。

誰也不會想到芰漾還活著,更加沒人知道芰漾被關在這裡。

晏吳歌隨手抬起地上冰冷的水,往芰漾臉上一潑,然後丟一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芰漾被冷水一潑,瞬間醒了,他的手腳都被沉重的鏈子給銬住了,芰漾不舒服的想要掙扎,但是越掙扎,那鐵鏈越勒住自己的手腳,自己越疼。

芰漾抬起頭,頭髮溼漉漉的搭在臉上,他瞪著大眼睛,“是你!”

“晏吳歌!這裡是哪裡?你抓我來這裡幹嘛?你瘋了?”

芰漾一邊掙扎著一邊大叫。

晏吳歌把劍放在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啊。”抿了一下,然後放下杯子,悠閒的看著芰漾。

“晏吳歌,你居然把本皇子擄到這裡來,我父皇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晏吳歌大笑,她嘲諷的看著芰漾。

她放下二郎腿,站起身,走到芰漾的面前,觀看他狼狽的臉,“嘖。”晏吳歌揹著手,問道,“皇子?什麼皇子?”

“晏吳歌,你少跟我裝蒜,我乃是芰國的五皇子,我告訴你,你快點放了我,也許這樣我還會和父皇求情,對你網開一面,放你回晏國。”

晏吳歌收起了笑容,退後一步,看著芰漾,說道,“我這裡可沒有什麼五皇子,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呢。”

“芰國五皇子已經在醉春樓葬身於火海了,三天前剛入葬的。”

芰漾聽到這個訊息愣住了,他瞪著晏吳歌,目光炸裂,“不,你說謊,我還活著,我沒有死!”

“我可沒有說謊。”晏吳歌攤手,指著芰漾的左手,“不信你看,你左手的扳指是不是不見了?被我砍下丟在紅玉的床上了,哦,連同你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