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蘇蘇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京大。

在成績出來的當天,魏家老宅門口就擠滿了記者,架著長槍短炮,爭搶著要採訪蘇蘇。

然而蘇蘇正穩穩當當的坐在家裡,抱著手機,一邊吃東西一邊和同學老師們聊天。

魏家的窗戶是單向玻璃,只有裡面人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所以魏時應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窗邊,不怕被那幫記者看到。

他看著外面烏央烏央的記者,不住的搖頭,「就這個場面簡直比我被採訪時還壯觀」。

「那是」,魏奶奶一臉驕傲,順便給蘇蘇投餵了一塊蘋果。

「我們蘇蘇是帝京狀元,一年才出一個,你是什麼?」,說著,她還翻了個白眼兒。

魏時應無語,「奶奶,我也是你孫子,不能厚此薄彼啊」。

魏奶奶切了一聲,「我要真偏心,現在就把你推出去應付了,省得他們堵在家門口,不得安寧」。

說完,她又給蘇蘇塞了快蘋果,蘇蘇彎著眼睛直說奶奶最好。

魏時應,「……」。

他就不應該回來,不應該在窗邊看他們有多甜蜜!

魏時應插著褲兜,無奈的搖了搖頭,待再轉身去看外面的時候,發現竟然一個記者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意氣風發的四叔。

他跑到門口開了大門,見魏雲深走過來忙問,「四叔,你把人家記者都趕走了?」。.

魏雲深給了他一個白眼兒,尋思著小五說話是真不中聽。

那些記者都是來採訪蘇蘇的,是好事兒,怎麼能用趕這個字呢。

應該這麼說,都是被他請走的。

魏雲深進了門沒再理會他,和魏奶奶打了個招呼就坐到蘇蘇旁邊,眉開眼笑的說道:「閨女,你選個日子,爸剛才在外面都跟那些記者說好了,開個記者會,讓他們集中採訪」。

上了年紀的魏雲深,雖然表面依舊冷酷,但只有家裡人知道,他的心就軟和了許多的。

蘇蘇嗯了一聲,對著魏雲深笑,「都可以呀,我聽爸爸的」。

她挽著魏雲深的胳膊,撒了個小嬌,「爸爸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蘇蘇聽話」。

「行,那爸爸就給你定了啊」,魏雲深看著越長越美麗的女兒,心中不由的感嘆,「爸爸的小棉襖啊,長大了」。

「嘻嘻,蘇蘇再怎麼長大都是爸爸厚實的小棉襖,給爸爸保暖」。

魏雲深和魏奶奶一齊看著蘇蘇,欣慰極了。

而站在旁邊的魏時應活像個透明人。

他悟了,他不是不應該在這裡,其實他哪裡都不該在,說明白點兒,他就不應該回來。

*

吃過中飯,楊冉就把蘇蘇約出去了。

楊冉因為前些年受過一次重傷,身體大不如從前,所以在蘇蘇的勸說下,她調離了刑偵一線,轉做文員。

熬到現在,大小也是個領導。

蘇蘇在警局門前等著,楊冉還需要再交代一些工作才能出來。

18歲的蘇蘇,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穿著一件修身短款白黑條紋上衣,下身是一條淺藍色闊腿牛仔褲,腳上一雙小白鞋。

微長的波浪捲髮披散在腦後,戴著一頂裝飾作用的白色漁夫帽,整個人特別的青春靚麗,活潑可愛。

她的面板白皙透粉,在陽光下都白的發光。

警局門前,一走一過的無論是警察還是辦事兒的人都會瞄她幾眼,有的甚至連臺階都忘了上。

蘇蘇從小就長得漂亮,所以對於那些愛慕的眼光已經見怪不怪了。

是人都喜歡美的事物,別人願意看就看去唄,那是人家的權利,她總不能把人家的眼珠子摳下來。

蘇蘇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手機都玩的有些發燙了。

她把手機放進包包裡,正四處張望時,正好看到四輛警車從外面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