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字讓楊知美回了神,她迅速進入狀態,配合著魏時應演完了接下來的戲。

晚上下戲後,魏時應隨著楊知美去了她的房車,楊知美有意讓他離開,他卻厚著臉皮往車上擠。

“我今天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楊知美淡淡道。

魏時應嗯了一聲,“我知道的,我今天……也挺累的”。

“那你就趕緊回去歇著,別在我這兒耽誤時間”。

楊知美開啟門要他推下去,但魏時應攬著她的腰,順勢關上了車門,“我看看你,一會兒就走”。

“……我有什麼可看的”。

“可看的地方多了,你不懂”,魏時應故作頑皮。

楊知美呵了一聲,抬眼看他時眼神涼薄,“魏時應,那天我暈倒,是不是你救了我?”。

圓圓說過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耿玉把她堵在了她從來都沒有走過的一條路,所以圓圓根本就不可能順著路去找她。

而今天魏時應在戲裡那樣說,就說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楊知美一想到魏時應知道了她的那件事,她就恨不得立馬去死。

見魏時應沒有說話,她繼續問,“所以,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她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魏時應知道瞞不下去了,點點頭,“我確實聽到了,但我是無意的,你相信我”。

他就是看到有人堵住了她,怕她受到傷害才悄悄跟上。

聽到他的回答,楊知美的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

她千藏萬藏,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面板都換一層,甚至之前還說謊不喜歡他,就是為了隱瞞下那段過往。

沒想到——

“你肯定會覺得我很髒吧?”。

楊知美歪著腦袋,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又脆弱又瘋狂。

“我被那個男人扒了個乾淨,醒來的時候他就趴著……親我,咬我”。

“我無力掙扎,手腳都動彈不得,連噁心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楊知美看向魏時應,眼睛瞪得老大,“我跟你說哦,我死過的”。

她扯著衣服,紐扣崩開了一地,暴露出白皙的面板,在心臟處有一點嫩紅色。

“媽媽把我房間裡的所有利器都收走了,可她不知道我還藏了一個簪子”,楊知美笑了一下,手指做簪刺向自己的心口,“我就……一點一點的把簪子捅了進去,出了好多血”。

“可是……好疼啊”,疼得她渾身顫抖。

她的眼淚簌簌的掉。

“我沒有勇氣再捅下去了……跌跌撞撞跑去求救了”。

楊知美抓著魏時應的衣服,看著他的目光裡全都是渴望,“我不想死,魏時應我不想死”。

“憑什麼是他傷害了我,而我卻要去死!”。

說著,她的目光瞬間變的惡毒,“他該死,他才是最該死的人,我要去殺了他”。

“可是——”,她的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