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你就讓本公主住在這麼一個地方!”

寧康公主望著那殘破不堪的城牆,也就只有兩人多高,而且遠處的一角已經塌陷不成樣子,一邊還是用土坯修補的,其上生著許多雜草,亂糟糟的哪裡像是一座城。

寧康公主著實被眼前這景象嚇得木然一怔,半晌直勾勾地盯著那一道輕而易舉就可以翻過去的城牆痴痴發愣。

“公主,請!”慕容做了一個手勢便道。

“你,你,你……這,這!”

見到這派淒涼的景色,寧康公主居然在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夠望著遠處城門口,一眾官員還有一些稀稀落落的百姓出門相迎。

“臣雍城知縣莫不提率領縣衙縣丞、主簿恭迎寧康公主鳳駕!見過賜婚使大人!”

一個乾瘦猶如枯槁,面黃如蠟的小老頭迎上前來,跪地叩頭道。

“知縣大人不必多禮!行了一日的路身子也睏乏了,安排我等入城吧!”慕容言道。

知縣連忙應允,閃開身子讓開一道直通城門的大道。

寧康公主狠狠地甩開袖子,氣呼呼地大步邁上了馬車,狠狠地摔上了車門。

“進城!”大鬍子周吉一聲吆喝,身後的馬車都緊緊跟隨,緩緩駛入雍城。

天色漸晚,他們也只好在此安頓一夜,不過這也是在慕容的計劃之內,所以這雍城知縣早就安排妥當了。

雍城之中的房屋大多也是土坯房子,外面又是一道破舊且搖搖欲倒的土牆圍子,顯得甚是破舊與雜亂。

而且街道之上人影稀疏,就是一兩個行路之人也不曾瞧見,城中甚是安靜,安靜得有些恐怖。

賜婚使團人馬齊齊入駐驛站,此外慕容又安排周吉等人嚴加防護,任何東西不可出現疏忽紕漏,故而這雍城驛站眨眼之間便被京城的護衛團團圍住,另外還有錦衣衛在暗中盯視,確保這驛館萬無一失。

寧康公主的安危可是重中之重,如果是公主出了危險,任何人都擔待不起,就是慕容也是一般無二。

行了一天的路,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坐得渾身痠痛麻軟,也無法活動筋骨,陳可兒也先在院子裡活動著筋骨。

“這一日可是把我累壞了!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坐什麼馬車轎子!”陳可兒扭動著玉頸,敲打著渾身痠麻的皮肉就道。

“怎麼?享受也享受不起了!”雙兒笑道。

“那可不是什麼享受,簡直就是要了命了!”陳可兒猛搖頭就道。

“還是快些洗洗歇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雙兒提醒道,便端著一盆清水朝著慕容的房間走去,陳可兒也是緊隨其後。

此時,慕容正在房中挑著燈火,檢視地圖。雙兒也是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也不敢驚動慕容。

“夜深了,還是早點歇息吧!你這一天在夠辛苦的了!”雙兒輕聲說道。

慕容這才輕緩地舒口氣,似乎想要卸下這一身的疲憊與倦怠。

陳可兒也上前幫忙,同時便問道:“今晚……”話說一半,陳可兒的面頰登時通紅變色,嬌羞地止住了言語。

“今晚你們兩個守在寧康公主的房裡!”慕容頓時說道。

陳可兒猛地一怔:“什麼!還守在她的房裡,我都要被她煩死了,你,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