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陳慧玲家比較近,陳景年先騎車趕到了陳慧玲和趙建軍的家。

這是一間依託正房的房山、舉架要比正房矮了半米左右的小房子。

屋子的窗簾拉著,他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

一個人影出現在簾子後面,接著陳慧玲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姐,是我。斧子。”

“斧子,你怎麼來了呢?等會啊!”

陳慧玲小聲“呀”了一聲,隨後是一陣物體挪動的聲音。

“斧子,你的手怎麼了!”

陳慧玲開門就看見了陳景年吊著的手臂,驚慌地問道。

“沒事,撞了一下。”

陳景年連忙讓右手上下動了動,開口解釋道。

陳慧玲連忙把陳景年拉進了屋,緊張地看著那條吊著的右手。

“沒事,您仔細瞧瞧!”

陳景年回手帶上門,然後就把綁帶摘了下來。

他看見門旁立著兩把椅子,臉色一暗,接著說道:“姐,我姐夫呢?”

陳慧玲被弟弟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托住了弟弟的右手,回道:“你姐夫夜班,一會就能下班了。”

陳景年坐在一把椅子上,四處看了看。

小小的屋子還隔出來一個小廚房,屋裡的擺設還是之前看到的那些東西。

廚房這裡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碗架櫃和灶臺。

臥室裡面有一張小方桌,一個五斗櫥,五斗櫥上擺著陳慧玲和趙建軍的合照,還有面鏡子,然後就是炕了。

“姐,我最近惹了點麻煩事……”

陳景年等姐姐坐穩後,簡略地把在廠子裡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像是昨晚被劫和孫永亮脫逃的事,他都沒和陳慧玲說。

“沒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爸媽在世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雖然你心生算計,但是他動手在前,咱們又不是泥捏的,憑什麼任他欺負。”

陳慧玲面如皎月,聲音愈發地清冽。

“倒是沒被欺負,就是連累家裡人跟著操心了。尤其是六叔,這段時間又是忙工作,又是操心我這些事。”

陳景年見姐姐還是看著他的右手,就笑著把衣袖擼了起來,又給姐姐表演了一次什麼叫瘋狂的肌肉。

陳慧玲不出意外地被鎮住了,好半天才說道:“沒事就好!六叔當了那麼多年處長,這些事還難不倒他,知道六叔為你操了這麼多的心,你就好好幹,給六叔長長臉。”

“姐,聽姐夫說您家這片不太安穩,我看您在家還用椅子擠著門,加上現在又出了這麼檔子事,您這幾天還是去我乾爸乾媽家住吧。”

“我一直在那住來著,你姐夫說這片出了個什麼疤瘌頭,專門跟著單身的女的,今天我就是回來取點換洗的衣服,事先也和你姐夫說好了,他下班就來接我。”

陳慧玲說完,站起身走到臥室,把一疊衣物裝進了一個兜子裡,拿出來放到凳子上,接著說道:“你姐夫應該就要回來了,咱們出去迎迎他。”

陳景年應了一聲,掛好胳膊,跟著姐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