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鄴拽著羊皮卷,破口大罵。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神婆的百寶囊中找到他們坑害村民的證據。

一直以來,苟村長給他的印象都是一個和藹老人的形象。

為人熱心、和善;

辦事公平,公正;

在村中也頗有名望,是個口碑滿盈的老人。

就在今夜,他還主動做中,幫助張父周旋,企圖勸說神婆改變主意。

雖然也收了些許好處,但那都是張家人為感恩而給,並非他自行索要。

結果雖然不成功,但苟爺也確實努力爭取了。

這些都是張鄴親眼所見。

可沒想到苟村長背地裡竟然如此卑劣、下作,醜陋、惡毒,是一個人面獸心、披著羊皮的惡狼。

竟然同神婆一起行男盜女娼、狼狽為奸、行同狗彘之事。

“人心隔肚皮,村長,你可藏得真夠深啊。”

“好人你做了,名望你收了,錢財你也拿了,可謂是名利雙收!”

“也罷……這筆賬,我會好好跟你算的,該你還的,做鬼你也賴不掉!”

張鄴將這筆賬記在心底,好一陣子才平復下來繼續探尋百寶囊。

在裝著羊皮卷箱子的最底部,張鄴發現了一個精緻的小物件。

這物件上瀰漫著淡淡的水藍色光輝,外形似是一個酒杯。

瞧這容量,應該能裝三兩酒。

兩耳三足,表面上刻畫著複雜圖案和古拙陣紋,生澀繁奧,張鄴看不懂是什麼東西。

當他將“酒杯”拿在手中的時候,一道柔和的氣息從酒杯上傳出,襲遍全身,彷彿身遊在水中,有種龍歸大海的暢意。

“這是什麼東西?”

突如其來的感受,讓張鄴意識到這酒杯,應該不是盛酒專用,或許就根本不是酒杯。

難道是某類法寶?

可惜,張鄴頭髮長見識短認不得識別不了。

但經過小龍女的事兒後,張鄴也知道滴血認主這麼一個事兒。

於是他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滴落在這精緻的“小酒杯”上,靜觀其變。

精血滴落上去後,沿著“酒杯”上的圖案和陣紋遊走,並無異變,似乎就真的只是一個裝酒專用的小酒杯。

張鄴略顯失望,暗道浪費了一滴精血,正準備收起這酒杯時,那滴精血竟然融入了陣紋之中,緊接著,張鄴眼前一陣恍惚,腦子裡多出了一些資訊。

水神鼎,初級法器,可抽取水靈,煉化山川河流,成為一方水神。

張鄴怔怔,心頭的激動難以磨滅。

這果然不是用來盛酒的酒杯,而是法器水神鼎,能夠煉化山川河流,大江大海的東西。

“有了這東西,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煉化黑水河,把黑水河變成自己的水府道場,當那一河之神?似乎可行!”

“不過……當個河神也太沒意思了,要是能把整個東海也給煉化當一當那名副其實的海王,那才過癮。”

海王這個名詞在張鄴腦子裡浮現後便揮之不去,彷彿跗骨之蛆,時時刻刻浮上張鄴潛意識中。

張鄴絲毫不矯情,大手一揮,心想著:“嗯,不想當海王的水神,不是一個合格的人類,嗯,確定了,我,張鄴,要當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