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在一旁笑道:“掌櫃的,你放心,武二砸壞多少東西,我來賠償於你。”

掌櫃的仍是哭哭啼啼,他哪裡是在意這砸壞的桌椅板凳,他心疼的是,這武松天天來此吃酒、鬧事、傷人,以至於嚇跑了食客,沒有生意可做。

陳宇搖頭看了一眼武松,見他似乎眯眼睡了過去,便對店裡的夥計道:“你去弄碗醒酒湯來。”

夥計見老掌櫃無事,便下樓去弄那醒酒湯。

陳宇坐在老掌櫃身旁,突然問道:“掌櫃的,問你個事,你這酒樓,賣不賣?”

老掌櫃淚眼婆娑,聽見陳宇要買他這酒樓,搖頭回絕:“不賣,不賣,這是小老兒傳家之物,怎可輕易發賣。”

陳宇輕笑一聲:“掌櫃的,你要是不賣,那我可就天天請武二來此吃酒了。”

掌櫃的見這小郎君笑意盈盈,卻如此狠毒,來了倔脾氣:“不賣,就是不賣。”

這時,武松卻睜開雙眼,瞪大如牛,揮舞拳頭,嘶吼一聲:“你這老兒,好不曉事,你若不賣,我就拆了你這鳥店。”

陳宇趁勢給出價格:“八百貫。”

掌櫃的看著揮拳示威的武松,再看看笑容滿面的陳宇,苦著一張臉,半晌才咬牙道:“小老兒這輩子碰見你們,算是認栽了,一千貫。”

“成交!”陳宇一擊手掌。

買下了獅子樓,陳宇心情大好,雖然眼前一片狼藉,但不要緊,反正也要重新裝修,省的拆了。

那店裡的夥計,端了一大碗醒酒湯上來,卻不敢靠近武松,只是遞給陳宇,而後扶著掌櫃的下樓去了。

陳宇拿著醒酒湯,來到武松身前,笑道:“武二哥,喝口熱湯,發發汗。”

武松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其實醉意消了不少,見陳宇如此殷勤,便也不再鬧了,接過熱湯,便一口氣全都喝進肚內。

“痛快!”

武松將碗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武二哥,家中大哥,現在何處?不如尋來,一起吃個飯?”陳宇問道。

武松聽他提起自家兄長,還說要尋他一起吃飯,心中不免有些慚愧。

他自小吃百家飯長大,全靠兄長活命,自己學藝歸來,卻不曾想過,邀請兄長來這酒樓吃上一餐飯,當真是個混賬。

“我這就去尋他。”武松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陳宇跟著他一同下樓,送他到樓外,笑道:“武二哥,我在此擺好酒宴,恭候你和大哥,不見不散。”

武松回首與他點頭致意,隨即便大踏步離去了。

返回樓內,那趴在長條凳上的三個縣裡衙役,見武松跑了,又急又痛,只聽見一個衙役嘶啞著聲音叫道:“告官,告官,今天非要讓知縣相公出面,將這武二關進大牢。”

另外兩個衙役亦是表示同意,三個人隨後便互相攙扶著起身,想要去縣衙裡告狀。

陳宇卻是攔在他們身前,深施一禮,笑道:“今日一事,小弟願意代為賠償,三位先消消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