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在來儀殿吧!”紀如霜道。

李宣眼中劃過落寞,不再說話。

醒後,他又在床上休養了五天,離能下床,剛好半月。

這期間,張雪言從未來過。

只有紀如霜細緻入微的照顧。

李宣一天比一天沉默。

他站在院中,看著依舊纏滿紗布的手,雖然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這手依然使不上任何勁。

院正說了,他的手傷了經脈,傷已入骨,能保住已算不錯,今後吃飯、寫字,怕是要改練左手了。

“殿下……”

紀如霜來到院中,看著他落寞的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天氣炎熱,未避免傷口發炎,還是進去吧。”

李宣伸手,折了一支爬滿院牆,鋪天蓋地的月季,呢喃道,“它好看嗎?”

紀如霜點頭,“很好看。”

當初她來東宮,整日擔心他的傷勢,沒有特別注意攬月齋別具一格的景緻。

如今一看,當真是美極了。

“是東宮司花局佈置的嗎?”

“心思很巧妙。”

“饒是我,也從未見過。”

李宣搖頭,神情陷入回憶。

“是太子妃佈置的。”

撫花的手戛然停止,紀如霜看向太子,只見他眼中一片溫柔繾綣。

當真是坐也思君,站也思君。

她沒法將這種眼神視而不見。

“殿下,你身子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我準備回去了。”

李宣回過神來。

“也好。”

紀如霜回了紀府。

她一走,李宣徹底沉默下來。

當天夜裡,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來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