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回想了許多。

似乎就是從前刑部尚書被暗殺之後開始,所有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往憑空出現的第三條路上走去。

變得越來越來詭異。

迷霧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攪弄風雲。

並且做事方法,乖張狠辣,從不按常理出牌。

沒有規律,無法推想。

“你父皇應該知道那錢的用途了。”歐陽容靜道。

李燁沒有太多意外。

“知道就知道了吧。”

“兒子,你真的會……”她不敢往下說。

李燁有片刻迷茫,“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

“那何時叫萬不得已?”歐陽容靜追問。

“窮途末路之時。”

見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瘋狂,歐陽容靜越來越害怕,“難道你還想……”

“對。”

李燁回答的擲地有聲,有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絕不回頭的氣勢。

…………

李宣昏迷第八天,突然發起了高燒。

太醫院的院正過來,三副藥下去,依舊高燒不退,急壞了皇帝。

當天便下令廣發告示,遍尋天下名醫。

只要能讓太子安然無虞,賞黃金萬兩。

可直到入夜,依舊沒有揭榜之人。

紀如霜滿臉淚痕,趴在床邊看著臉色越來越不正常的太子,忍不住低聲啜泣。

“你哭什麼。”

張雪言推門進來。

一見是她,紀如霜連忙擦了擦淚水。

張雪言將一個白瓷瓶遞給她,“把這個給他服下去,一個時辰燒就會退。”

紀如霜淚眼朦朧接過,“這是……”

“救他命的藥。”

看著她明顯消瘦下去的身子,張雪言一嘆,“你也要保重自己,別他還沒醒過來,自己就倒了。”

紀如霜低下頭去,“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