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國考,因失意鬧事的也就會出現在第一輪考試放榜,畢竟寒窗十載,名落孫山,全力以赴而付之東流,心生不滿,尚能理解,但敢撒野的也就幾個罷了,士兵稍微動手,便是輕鬆滅火,可如今二輪放榜竟也有考生不服找茬,這是始料未及的,而且人數眾多,加之事先未做準備,場面看起來頗為混亂。

放榜的人員沒見過這麼複雜動盪的場面,一時無從解決,只得派人去尚書府通知李小天這位主考官來處理。

李小天正在宅中專心致志地引氣通脈,突然被打擾了修煉,聽聞考生鬧事,頗為慍怒,直奔放榜通告欄。

“主考大人到!”

隨著一聲尖喝,李小天站於公示欄前,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我聽說有人對這次榜單的排名甚有疑問,請放心大膽地提出來,我會幫你排疑解惑,保你心服口服。”李小天對眾考生肅聲道。

李小天雖年紀不大,但其是修士,加之久經戰鬥洗禮,氣場頗強,一時間,都被其震懾住了,眾考生無人敢應答,當然,也有不想做出頭鳥的原因,萬一這是個記仇的主,以後若入仕途,豈不是自毀前程?

片晌後,終於有性格較為剛直的考生道:“大人,我不服,我明明提了諫議,為何會與這些等於交白卷的人同為尾榜?”

“對,為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連忙附和,很顯然,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你叫什麼名字?”李小天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男子答道:“鄙人姓許,名世賢。”

李小天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叫許世賢阿,你寫的提案是不是建議將酒與鹽一樣,都由國家控制,百姓不準私釀和買賣?”

“是的,大人。”許世賢點頭回道。

李小天忽問:“首榜的章算,在嗎?”

“大人。”章算聽聞,連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拱手禮道。

李小天對章算道:“那就由你來與他答疑解惑。”

章算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分析道:“酒業國控,弊遠大於利。首先,酒可以說老百姓生活中的一種必需品,雖然國控之後,按照理論,似乎是能夠大大增益國庫,可從另一方面來看,其實不然,禁止酒買賣,等於減少了酒的流通,那麼關於酒的稅收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不僅如此,而且與酒業相關的生意也必然受到影響,如此看來,依靠壟斷酒業從而增益國庫,是極難的,其次,更重要的是,大大影響了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以酒為生的無以為繼,偷釀買賣酒絕對層出不窮,如此,會加深官與民的矛盾,也就是說,壟斷酒業,並非良策。”

“章考生所說的極是。”李小天不吝誇獎,隨後與屋世賢道:“現在知道你為何居於尾榜了吧?”

許世賢好像是個一根筋的人,即便章算剖解得如此清楚,還是強詞奪理,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對錯?”

李小天沒有正面回答他,反問道:“你是為何而入仕?”

許世賢頓了頓,思索片刻後,道:“當然是所為國家的繁榮昌盛而入仕途。”

李小天朗笑道:“好一個為國家繁榮昌盛而入仕,那我再問你,構成國家的重要根本是誰?”

許世賢自信回道:“這個問題可難不倒我,記得在國法的第一序章就有提及過,是黎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