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我喊道。半途還頓了一下,抽了抽鼻子,大概是凍的狠了,有點感冒。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還不回家?”我已經從她那標誌性的金髮、藍眼、臉頰上的鬍鬚、橙色的運動服猜出了她的身份,但我假裝沒有認出來,像是對著一般的孩子說話。

一邊說著,我一邊解下了身上出任務時穿著的保暖用的斗篷,朝著她走了過去,披在了她的身上。“快回家去吧,外面太冷了。”

鳴子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大概是長期被人不友好的對待,而本能產生的警戒反應。

但被溫暖的斗篷包裹住的時候,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而說完之後,我便沒有再多看她什麼,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紙箱。

那裡面有五隻小貓,但三隻已經一動不動了,只剩下兩隻,奄奄一息的蜷縮在一起。

“我先帶他們去附近的醫院看看,你快回家吧。”

但我剛抱起兩隻小貓,沒走多遠,就發現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回頭一看,小小的女孩子揪著斗篷的衣襟,藍色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我,好像也是某隻迷路流浪在外的小動物,想要被人帶回家一樣,神色倔強的跟了上來。

於是那天,我撿回了兩隻小貓,還撿回了一隻狐狸。

“這隻叫鳴人!”她為活下來的兩隻小貓取了名字,“另一隻就叫做面碼!”

鳴人是黃色的那隻。

面碼是斑紋的那隻。

我看著她在榻榻米上用逗貓棒跟兩隻小貓玩耍,倒也省了我陪貓和陪她玩的事。心想,只要別叫博人就行。

這麼想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鳴子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卻非常敏銳。一見我在這邊笑,她就立刻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跑了過來,從我盤著腿與放在桌案上的手肘之間鑽過來,爬上我的膝蓋,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道:“你在笑什麼?”

那時我剛取得了中忍資格,為了擺脫瑣碎無聊的低階任務,準備考教師資格證,去忍者學校當老師,於是每天都在家裡悶頭看書。

鳴子最怕孤單了,她是個熟了之後,認定了你,就非常黏人的孩子,於是火影巖也不畫了,惡作劇也不做了,每天都往我家跑,最後乾脆就住下來了。

有她幫忙照顧兩隻貓,一日三餐兩人基本上都能用泡麵打發,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便也沒有反對。

至於鳴子作為人柱力應不應該有暗部暗中監視啊或者別的什麼,反正我是沒見過,也懶得去探究。

我捏了捏她的臉,女孩的面板柔軟又細膩,她也不生氣,只是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你在笑什麼?”

“叫哥哥。”

鳴子不情願的嘀咕了幾句什麼,但還是道:“真澄哥——你在笑什麼?”

我實話實說道:“因為鳴子很可愛,所以就忍不住笑了。”

“咦?”鳴子呆住了。

我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頓時笑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