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那幾個劍修醉酒後硬闖懸天峰一事之後,劍閣之中的不滿之聲愈發強烈,紛紛表態,自己是劍閣的一份子,劍閣是自己的家,無法容忍王都的人對他們進行的禁足令。

尤其是從小就出生在劍閣的一些弟子,心中更是怒火燃燒,他們準備組團為穆山海提供諫言,不能再放任王都這樣壓榨他們的自由。

起先,一夥人聚集在群英堂前,想要進去見穆山海,被陳善在擋在了外面,無論他們怎麼鬧騰,陳善在都只是平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眾人,淡漠地搖頭否認。

看來陳善在這是想要冷處理了!眾人心知,陳善在是穆山海手下最忠實的弟子,他的態度正是穆山海授意的,他們眼見著和陳善在無理可講,只能氣憤地退了下來。

“這怎麼辦啊!根本就是有苦無處訴!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有的人已經開始對自己,甚至對劍閣都產生了極度懷疑,一臉悲慼與絕望。

“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一味的忍讓,那就是死路一條!倘若大家都希望劍閣能好起來,那就更應該出手,把王都的人趕出我們的劍閣!”見有人徹底打消掉了繼續在劍閣待下去的熱情,一位劍修連忙開始鼓舞士氣,對大家進行勸說。

對!不能再這樣萎靡不振下去了!他的話產生了許多人的共鳴,他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

那就是王都!

“說的對!我們要做出我們該做的事情,穆長老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又有人出列附和道。

“但是,真的會像你們說的那樣嗎?王都的人來我們的劍閣,這可是穆長老的意願。反了王都,豈不是反了穆長老……”

聽了這句話,立刻有人把他的嘴堵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責罵:“蠢貨!你說什麼呢!穆長老是為了劍閣好才把王都的人帶來,至於他們做了什麼穆長老怎麼會料到。我相信在這種緊要關頭,穆長老肯定是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趙正寬看到了這一幕,連連搖頭髮出嘆息,很是失望。殊不知他們的這滿腔熱血,完全就是匹夫之勇,只適合當一個合格的炮灰罷了。

事到如今,奴才們居然還對主子抱有幻想,期待著申冤吐氣的情景能夠上演,真是愚昧至極。

就在趙正寬準備離開的時候,有的人也站了出來,也亮出了自己的決心:“對!管他什麼王都呢,我們不怕他們報復!我要讓他們知道,王都的強權對於我們劍閣來說沒用!”

趙正寬定睛一看,這豈不是他妹妹趙雨心?這丫頭這個時候站出來幹嘛!

趙正寬連忙上前抱住她的胳膊,頓時有些急了,連忙低聲勸阻:“妹妹,你瘋了!跟哥走!”

趙雨心被趙正寬捏得生疼,掙脫開哥哥的束縛,一臉疑惑,不解地問:“哥哥,為什麼?”

趙正寬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妹妹好,然而現在他也不能做出過多的解釋,必須不能讓妹妹趟這波渾水!

正想著把妹妹帶走,旁邊的一眾劍修們不樂意了:“趙正寬!那幫王都的人欺負你妹妹,你就是這個態度!”

“是啊!慫包樣!你害怕還把你妹妹拉走!”

聽著眾人一致對他發出了討伐聲,趙正寬也犯了難,跟他們說了肯定是沒用,畢竟他們執迷不悟。

但是如果要害了他妹妹,趙正寬絕對不答應!

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妹妹,我們走!”趙正寬抓著趙雨心的胳膊,趙雨心無法反抗,只好順著哥哥被牽走,回頭茫然地看著眾人。

劍修們見趙正寬爛泥扶不上牆的德行,剛想要上去理論,卻被後面的人攔住了。

“別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算了,我們自己可以成功。”

趙正寬把趙雨心帶走不知有多久,趙雨心嬌軀一顫,眉宇之中盡是嗔怒,甩開了哥哥的手。

趙正寬見此,面露愧疚之色,心疼地上前問:“都是哥哥不好,沒弄疼你吧。”

“不關這個,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見穆長老呢!”

“把希望全都寄託在穆山海這個始作俑者的身上根本是無濟於事,我是怕你陷入危險!”

趙正寬不願讓她涉及到這紛亂複雜的爭鬥中去,他只想妹妹安然無事。

趙雨心卻搖了搖頭,美目之中的光芒黯然,她抓住了哥哥的手,不再吵下去:“哥哥,我意已決,就算是穆長老真的把我抓起來,我也為劍閣做出了理所應當的犧牲,這樣總能對得起我的良心!”說著,便鬆開哥哥的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