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明戰與暗謀篇 第11章 身不由己險喪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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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扇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與博淵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不應該湊巧有著相同的胎記。可如果不是胎記的話,又有誰能同時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自己與博淵胸口處劃上兩刀呢?
三界之中,估計也只有帝君與天帝有這個本事,但執扇從未見過天帝,博淵又是他的親兒子,天帝沒理由會這麼做。而帝君又是執扇的師父,雖然她嘴上不願承認,但其實她還是知道師父很疼自己的,況且帝君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的,同樣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這麼做。
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想了,轉而拐了個彎問若離:“你家殿下怎會這麼弱呀?打個架也能被別人照著心窩處捅,還橫著豎著連捅了兩刀。欸!我說,他怎麼不讓人家繡朵花兒上去呀?關鍵被捅也就算了,連疤都不知道除一下,真難看!”
若離氣得直跳腳:“小姑奶奶,我拜託你,沒有見識也該有點常識好吧!我家殿下還這麼小,能跟誰打架呀?他那是胎記,胎記懂嗎?”
“什麼胎記這麼厲害?都回爐重造了,還能留在身上?”
“我怎麼知道?我求你了,別再墨跡了行不行,趕緊給殿下看看傷。”若離又開始催促。
執扇被一堆無法理清的思緒困惑著,竟也聽話的乖乖照做了,扶著小嬰兒肩頭將他側過身去,就見他背後有幾道暗紫印痕,好在傷得並不重。
許是因為魂不守舍,許是出於憐愛與同情,又許是因為沒有傷藥的緣故,執扇竟難得溫柔地輕撫上小嬰兒後背,並以指腹的力道在他後背輕按著打旋兒,試圖以此來緩解博淵的疼痛。
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對於身心健全的九殿下而言,簡直比直接捅他兩刀更為要命。那酥酥麻麻的觸感,撩得博淵起了一身的雞皮,只感覺自己全身的神經都緊繃成了弦,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有絃斷的可能。
儘管小嬰兒已經在她手中微微顫慄,執扇也並未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甚至以為博淵是因為身上還有其它傷才會疼到小身子顫慄,所以當下便將手移到了他的腰背處,順帶著將他的腿腳都檢查了一遍。
確認小嬰兒並無重傷後,執扇又將他重新放回了襁褓裡,正準備將他原模原樣裹回去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小東西竟然尿了,還尿了她一手。
執扇如遭雷擊般,瞪著眼,直挺挺的彈立起身,一邊哭喪著臉失聲尖叫一邊狂甩雙手,恨不能將自己的雙手從胳膊上甩下去。於她而言,被人尿一手的感覺簡直比生吞了只蟑螂還要噁心。
博淵本也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可一見到執扇憋屈又無計可施的模樣,又不由得生出一種報復得逞的快感。當心中愉悅蓋過了羞辱感時,博淵又一次沒忍住,咯咯笑出了聲。
但很快,博淵就後悔了,因為他又看見‘醜女人’惡狠狠地拿了塊巨石朝自己砸了下來,好在千鈞一髮之際,若離眼疾身快替他擋下了重擊。
毫無意外的是,若離被執扇一石頭砸暈在地,鮮血洶湧而出,迅速將它頭頂上的褐羽染得赤紅一片。
在若離腦袋上開了瓢,執扇方才勉強恢復些理智,她棄了鵝卵石,風一樣跑到溪流邊,雙手浸在水裡不停的搓揉著,直到雙手搓到泛紅腫痛時,終於徹底冷靜了下來。
本來博淵尿她一手的事,也不至於讓她氣到失去理智,頂多就是捏他兩下以示懲戒。可博淵千不該萬不該在‘使了壞’後還嘲笑她,這不明擺著是故意的嘛。既然是故意的,執扇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所以才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暴脾氣,想到要送他去見閻王爺。
冷靜下來後,執扇又覺得一個小嬰兒能有什麼壞心思呀,不過是一晚上沒‘放水’,身不由己罷了!好在若離擋災擋得及時,不然博淵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再往後,估計她也會變成諸天仙神追殺的物件。
想到自己至死方休的逃亡之路,執扇沒忍住打了個寒顫,不得已起身尋來些夏枯草,用石頭碾碎敷在若離頭頂上替它止血,隨後又將系在自己腰間的白衣解下。
那是沐晨留下的外衣,依稀能聞到一股清涼怡人的淡香味。執扇本打算備著夜裡禦寒用,但眼下不得不將衣物撕下一大塊兒,用來替若離包紮,餘下的,都用來包裹小嬰兒了。
雖不情願,但如今博淵這塊狗皮膏藥她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就這麼把他扔在這荒山之中又委實太過殘忍,只能先帶著他了。禿鷹自然也不能死,萬一她什麼時候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禿鷹還能再多替博淵擋幾次災。